这求生欲也是杠杠的。
晏汀在万寿山之所以能调养得面色粉红娇嫩,与吃食上也大有瓜葛,她自然不会意识到后厨每每送来的吃食都是另开小灶做出来的合她口味的素食,也更加不会联想到邵准特意去后厨叮嘱后厨的画面。
李宝儿一听眉目触动:“他竟还有这份心思?我之前权当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混世了!”
陈自修好心提醒:“你都说他是混世了,你几时见过他对人如此用心?左右不过是自个动了心思却还没明白过来罢了。”
李宝儿更惊,瞬间明了了。
陈自修叹气:“别看他平常精明,可在这儿事上,就是个朽木疙瘩。”
邵准未曾与女子有过情丝蜜意,哪里懂得在意一个女子时的心情,他只把自己对晏汀的思念笼统划为了欲望的伸张,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不过,纵使陈自修看得再清楚也是没得用的,这种事情就只是他们二人间的事,旁人来插手,不妥。
陈自修帮李宝儿捶捶背,她才诞下二胎出月子,身体酸得很:“晏汀那边是怎么说的?”
想起晏汀那般决绝的说要去状告邵准,李宝儿不禁暗自叹气,老实交代道:“她似乎是恨透了瑾王,一刻也不想在洛阳城多待。”
闻言陈自修叹气发笑:“从她的立场上看确实是应该恨透了邵准。自己新婚当夜夫君被抓,而后就成了他的掌中玩物,这纵使你有千般好处讨好,这仇啊也是结下了,偏偏这瑾王还不是个风趣的人。”
李宝儿接过膳食:“她还说要告瑾王呢!”
陈自修没觉得惊讶:“晏汀性格刚烈,以为邵准故意戏弄她,想要讨个公道,这一点我能理解。”
李宝儿翻他白眼:“能理解又不见你帮一帮她!”
陈自修无奈笑道:“纵使我能理解她,我也是帮亲不帮理。”
“你……”
也是对她十分了解,陈自修一早就退了三丈远,他笑着摁下李宝儿抬起的小手:“我帮我兄弟,天经地义嘛。”
“天经地义!”李宝儿气恼,“你的那些兄弟平常怕也是这么帮你诓我的吧?你说,你之前吃酒到底是在哪里吃的?是不是宣仪阁?是不是还传唤了美人作陪?”
陈自修:“……”
李宝儿性子泼辣,未成婚前藏着掖着,等诓陈自修把自己娶回家后,第二日就原形毕露了,甚至因陈自修与院外家的小姐曾经有过一次姻缘邂逅,还闹出过一场大笑话,因此她也落了个“黑面妇”的名号,洛阳城的小姐们,在她的淫威之下,哪里还敢招惹陈自修。
其实李宝儿之所以能如此嚣张跋扈,那也是与陈自修对其纵容宠爱脱不了关系的。
陈自修对李宝儿不是一见钟情,可因一次醉酒,与李宝儿无意间发生了关系,而后两个人的联系日渐密切,昔时,李宝儿更是时常哭哭啼啼的窝在他怀里撒娇,总能把人给哭心软,再后来陈自修就非她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