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衙门闹起来了,衙门闹起来了——”
“快过去看看……”
采药妇买完草药叫晏汀:“我们快走吧,别被连累了。”
晏汀一步三回头的往衙门方向看:“衙门那边怎么了?。”
“你管呢,自那苛税的政策下来,衙门三天五回闹,只要不闹到咱们头上就成了,这年头,谁还敢多管闲事啊,闹事的一会儿就散了,又不是没闹过。”采药妇也听见了那些话,可她没有晏汀那么多的想法,大概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反过来还劝晏汀:“刚刚那些话你权当是没听见。”
晏汀看她。
采药妇叹了口气:“哪个年头不这样了?姓王的干这样灭子绝孙的事,他迟早会遭报应的,就等着老天爷来收拾他吧。”
正说着这些话,二人看见一女子,被几名衙役擒着双手,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以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忙,站在女子面前的正是她们口中的王士杰,王士杰用手抬高女人的下巴,仔细打量打量她,然后露出满意的笑意。
王士杰:“嗯,不错不错。”
女子跪地求饶:“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去伺候皇上,他都已经六十多了,我不想去伺候他啊……”
“不识好歹的家伙!”王士杰一记巴掌扇在女人脸上,给她打歪了嘴,“能伺候陛下那是你的福气!把人给我带回去好好看着!要是你敢自尽!我要你的家人好看!”
“是。”
采药妇及时拽着晏汀往旁边让靠,却还是没料到王士杰发现了人群中的她,当即是两眼放光,拨开挡在她身前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喜悦难以掩藏。
“你是哪家的?”王士杰贪婪的盯着,“竟还有如此标致的人!本官以前怎从未见过?”
采药妇当即出来说:“她是寡妇。”
王士杰笑容没了:“寡妇?”
其他人认识晏汀的人也帮着说:“对对对,她之前嫁过人,后来丈夫得病死了,孩子都四岁了。”
王士杰瞬间露出厌恶之色:“寡妇!克夫!竟然是个破烂货!还生过孩子!这底下还能夹得住吗?”
晏汀攥紧拳头:“……”
王士杰用叫人作呕的目光上下扫了晏汀身上一圈:“晦气!”
他的手下也表示:“真是可惜了。”
于是晏汀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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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准先一步带了一小部队人马先来的岭南,查探过行宫确认安全后皇帝才会过来。
王士杰一行人早早的就在城门外迎候晋王金驾了,在大太阳底下晒了足足三个时辰,太阳快落山之际,他才依稀看见军队的影子,然后赶紧带着人恭恭敬敬的跪地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