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嫌弃我是吗?还敢不过来伺候!椿儿啊椿儿!亏得爷以前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你可真是太让爷失望了!你这条贱命!爷就是活活给你打死在这儿,官府也不会管的!”
“啊……椿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爷不要再打了……”罗椿儿的衣服已经全部裂开,露出斑斑道道的伤口,她屈膝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声音也已经哭哑了,“求您饶了我……”
朱时叔收住皮鞭站定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目光锁定在女人裙摆底下若隐若现的香腿时,丢下皮鞭拽着女人的腿生生拉着她往前拖。
男女力量悬殊,罗椿儿哭到后面已经绝望了,她淌着泪水望着房顶,任由自己的双腿被人绑在桌子上,呈倒挂姿势写着“人”字。
她原本已经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在朱时叔拿着蜡烛过来时,将死的心因为恐惧再一次挣扎。
“求求……唔……”
第23章威逼
朱时叔三番两次想要与晏汀求和,可都被晏汀冰冷的话语给断了念想。
晏汀看着他说:“你既然这么介意我与瑾王殿下的事,又何苦留着我?”
“我……”
晏汀苦笑一声:“把我送到瑾王床上的人是你!逼迫我伺候他一夜的人也是你!现在错以为我有身孕,二话不说就想要来强行堕胎的人也是你!朱时叔,你瞧瞧自己干的好事!”
“我那日是……”
晏汀避开他的手侧身看着满园的夏色:“你的解释我都不想听。至于我们之间的事,还是趁早来个了结吧。”
朱时叔绕至她身前:“什么意思?”
晏汀拿出一封合离书:“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纠葛。”
朱时叔身体微颤,放大的瞳孔中,女人意志坚定,他伸手接过合离书,二话不说就给撕了,晏汀来不及阻止,只听见这个男人说:“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你走,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就不能抛弃我。”
晏汀叫他掐住双肩不能动弹。
朱时叔威胁道:“你若是敢走,我就派人去岭南;到时候看看,是你先到清风堂,还是你父亲先上黄泉。”
起初晏汀只是以为朱时叔贪生怕死,所以将她这么个毫无感情的女人推给瑾王保命,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坏到了骨子里,他只是伪装得好罢了,否则也不会知道她有身孕后第一时间是拉着她往桌角上撞,更不会是用这种手段来维护自己的自尊心。
朱时叔仿佛是已经习惯了先给她一个巴掌然后一颗枣,在晏汀深受震惊之际时轻声诱哄道:“汀儿,不要走,相信我,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会对你好的。”
晏汀眸子里蓄着的泪不是因为自己,更多的是因为面前这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她甚至觉得可笑,原来她记忆之中阳光开朗的小哥哥早就已经死了,应该是死在了这座皇城之下,现在的这具空壳被恶魔给占领着,随时随刻都会要了她的命,她还无处可逃。
也许在其他人的眼里,朱时叔什么也算不上,甚至可以被随便戏弄,可是于她而言,朱时叔稍稍动一根指头,就能让她追悔莫及。
从前还以为是自己高攀了,现在才知道这是下了地狱。
她找不到出口,洛阳有权有势的人这么多,可是没有一个可以帮她,她能接触到的恐怕就只有瑾王,只不过,比起瑾王,朱时叔在她心里似乎要安全些,起码朱时叔会看到她流泪而收手,可是那个男人,他可恶到从来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无论是四年前的肆意轻薄,还是如今的任性索取。
她不过是别人手里的玩物,今天可以任意送人,明天也可以屈辱的被扳开双腿。
感觉到眼眶有股热腾腾的东西滚下来,朱时叔说的好些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恰此时,小厮来传话,说是御史台来了人,紧接着朱时叔就被叫走了,说是协助人命官司调查。
朱时叔不晓得自己哪里摊上了人命官司,那人只说了一句:“鸢尾楼。”
朱时叔:“……”
第24章相好
知道朱时叔再一次被官府的人给带走,朱母急得当场昏厥,她并非朱父的正牌夫人,也是后来先夫人病故后才被扶正的,朱家三个孩子,只有朱时叔是她亲生的,她以前靠着朱时叔母凭子贵,可谁知道朱时叔越来越不争气,连带着她也被朱父嫌弃起来了,朱父当年纳她为妾且宠爱有加,那也是为色所迷,如今人老珠黄看清本性,朱父对她是能避则避。
朱母去朱父床前哭了一阵,朱父中风后只有嘴巴能动。朱母求他托关系救救朱时叔,可朱父显然是不想搭理了,且有心无力,而朱时伯与朱时仲两人,更加是不想帮忙,以前他们多少顾及朱父,不想叫他以为自己冷漠无情,可现在朱父自己都不想管了,他们更加是撒手看戏。
看着朱母撒泼似的坐在庭院里哭泣,朱时仲捏捏鼻子,话里话外都是推脱之词:“二娘啊,御史台抓人,我这也管不了啊。”
朱时伯也说:“我在太医署当差,人微言轻的,哪里说得上来话,更何况,三弟摊上的可是人命官司啊。”
“你们……你们……”
朱时仲与朱时伯相看两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去,只不过朱时仲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西院,一进去便瞧见了倩影立在盈黼前修剪花枝,他抱着手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