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声好气的说:“这位公子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是这小尼姑也偷了您的东西吧?”
她过来时就瞧见两人似乎在为了一枚玉穗争抢。
邵准一笑:“你说对了。”
娟哥两眼放光,看小尼姑的眼神,一副“你死定了”的意思,然后理直气壮的对住持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已经出现两名受害者了,这小妮子活不过明天。”
住持:“这……”
小尼姑哭饶着,她没想过会沦落至此,她只是一时财迷心窍而已,也没有害人的意思啊:“住持救我,住持救我啊……”
“这个人!”邵准稍用力一把摁住小尼姑的肩,“我要了!”
娟哥:“……”
“公子是要自行处置她?”
见对方态度强硬,娟哥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主,又瞧着男人面相冷鸷,绝对不是个好惹的,兴许小妮子落他手里,会比送进官服更解气。
思罢,娟哥示意手下放人,小尼姑自由后撒腿就跑,不过邵准先她一步拎住了她的后颈,拎小羊羔崽子似的去了后院。
小尼姑是追悔万分啊,不等邵准开口问她的罪,她已然跪下尽数交代玉穗的来历。
“我是当真不知道这玩意是大爷的啊,二月二十七日,有位长相极美的女子来大雄宝殿礼佛,小人见她盯着放供品的香台一脸愁容,这才心里起了歪心思……”
二月二十七?
不正是晏父离开洛阳,晏汀一病不醒人事的那天吗?
香台?
邵准眉心狠狠跳动。
莫不是因为那次……
邵准:“她与你说过什么?”
事情过去好几天了,小尼姑也不大记得清楚,可又害怕这人杀她,只能绞尽脑汁的回忆着。
忽然她眼前一亮:“她问我如何赎罪。”
“赎罪?”
小尼姑彻底想起来了:“是,就是赎罪,她说她佛祖面前犯过错,又说身外之物尚可弃之,你一些没办法忘记的人和事呢?”
“还有吗?”邵准痛定思定的闭着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晏汀心里装了那么多事,他怎么会选在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对她做那种事,他真是该死,晏汀是那样迷信的一个人啊。
她的昏迷会不会是因为他?
她不愿醒来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不想再看到他?
小尼姑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正盘算着如何撒谎时,邵准兀的掀开眼皮,吓得她不敢再耍滑头了,便一五一十的道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