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了,但不是我找人调查的,调查结果和通报出来的结果一样。”
“为什么贺叔叔不找人自己查?”
“没有必要,而且那个时候我自顾不暇,”贺岑冷淡地看着质问他的凌寒北,“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凌寒北脸色一白,紧了紧身侧的手,“那么现在呢?贺叔叔还是认为结果一致?”
“有疑点,但没有证据前,我给不了你答案。”
“好,那贺叔叔你能告诉我,你会帮我调查吗?”
“……不会,”贺岑的背紧压在靠背上,“但你可以去找天凌帮你。”
凌寒北怔怔地看着冷漠的贺岑,就在五分钟前那点暧昧温馨的场景跟幻觉似的,心底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捅开了一个口子,喷涌而出的情绪复杂难解,酸楚的、委屈的、不甘的、愤懑的、恼怒的还有怨气。
“如果、如果是我叔叔请你帮忙呢?”凌寒北声音微颤,他知道自己问了个最不该问的问题,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想要听到答案,或者说他想让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有个着落,不管是什么样的着落方式,总比悬在半空中来的好。
听到这个问题,贺岑的脸色也变了,眉眼间的冷意更重了,“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知道!”
凌寒北突然提高的声音让贺岑的手下意识地抓了下扶手,呼吸凝滞了一下,“会,如果他还在,不用请,我也会帮他调查。”
答案有了,凌寒北的心有着落了,沉到了谷底。
“贺叔叔,你有没有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就是喜欢我,不是其他任何原因的喜欢?”凌寒北眼眶微红,眼神中带着最后的怯怯的期冀。
琉璃通透的眼睛里是被打击后的伤心和挣扎,贺岑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下,他终究还是伤害了这孩子。
“寒北,我始终是你的贺叔叔,在我们认识之前,我就是你的贺叔叔了。”
“真的从来没有一点喜欢过吗?”凌寒北瞪着贺岑,眼神中有些东西是贺岑从未见过的。
“不一样的喜欢,我对你……唔……”贺岑的唇忽然被凌寒北给堵住了!
贺岑傻了,愣住了!
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过!
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推搡开这个放肆的混蛋!
乱了节奏的呼吸近在耳边,灼热,烫得脑子更乱了,只觉得唇齿之间被用力厮磨着,有些疼痛并不柔软舒服,狼崽子不像是接吻更像是在啃咬。
接吻?!
贺岑的大脑猛地重启,伸手用力地推了一把,力量之大差点把自己从轮椅中带出去,凌寒北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