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自己很虚弱,不是所有人都像韩执那样有强健身体,本身帕宁的病毒和细菌多,如今她吐个不停,也不知道感染到了什么。
“有什么想说的吗?”韩执语气很轻,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该吃的药都吃了,该防范的也都防范了,他希望蒋沅能给点提议。
“我可能活不了多少天了,”她咬着牙站起身,然后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野蛮人,你送我回家吧。”
“你觉得可能吗?”
蒋沅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往副驾驶位置走去,一摇一晃十分不稳定,比醉汉好不到哪去。
“我想离开这,离开”
她话还没说完就脸朝下一头栽了下去,韩执还在等她后半部分话,但见她突然倒了下去,便上前蹲下身将她翻过来。
他伸手在她脖子上的大动脉压了一会儿,感受着她缓慢无力的跳动,他拍了拍她的脸,“醒醒,蒋沅?”
韩执抬头看了看四周,天色暗了下来,这里没有遮蔽物,对于现在的情形是很危险的。
韩执将她横抱起放进了副驾驶,他刚准备离身,蒋沅的头发勾住他的衣服拉链上,二人额头相撞,韩执吃痛的捂着额头,而眼下的人正昏迷着未有醒来的迹象。
头发还缠在拉链上,韩执弄了好一会儿就是弄不下来,他用劲扯着拉链。
“咔”
拉链脱轨了。
他挑了一下眉,脸色不太好。
“你真该剃成光头。”
韩执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很不爽的抬眸看了眼蒋沅,任她的头发缠在拉链上,后退猛地关上了门。
韩执行驶了几十公里后将车停在灌木丛旁,他搭好帐篷,将蒋沅从车上抱下来放进帐篷里,他抬手覆在她的额头,已经没有发烧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回头看了眼帐篷外的余晖,然后拂了把脸。
蒋沅应该补充点营养,光吃药也不行,药物的副作用也很大。此刻他想,蒋沅最需要的应该是含有蛋白质的肉类。
他站在帐篷门口,抬手放在眼上,打算遮一遮余晖的光。
帕宁的天空很平静,又似乎平静过头带着一丝诡异色彩,这个时候天空中没见到一只秃鹫或者鹰,西边有太阳,东边有月亮,他们的神辉同时降临帕宁,福泽万物。
他要想找到动物尸体就必须找到秃鹫。
可是很遗憾,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