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走了。
但简梁完全没听进姐姐的话,两瓶红酒他全喝完了,喝得酩酊大醉,在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
他想他真的是错了,错得离谱,他把孟真弄丢了。
他的宝贝,他的心肝,他呵护了十几年的小姑娘,一个不珍惜,就弄丢了。
想起当年,她托着下巴稚气地问他:“我不能爱你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他给她做算术题,说了一堆废话。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顾虑?为什么胆子会那么小?为什么那么害怕世人的眼光?就怕人家说他心怀鬼胎,居心不良?
他当时要是回答:“当然可以啊,我会等你长大的。”
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啊!
应栩栩曾经说过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简梁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不懂,只是他的爱情那时候还是个小娃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一直在等她长大。
……
孟真在医院住了两晚,又输液又吃药,肺炎症状终于消退,人也不发烧了。
这两天,简梁为她请了一位女护工,自己依旧每晚都来看她,给她送晚饭,在病床边陪一个小时就走。
他又去了一趟孟家,帮孟真拿手机、充电线、病历本等东西,回到病房后问孟真,家里的那个小孩是谁?孟真说是两个月前刚出生的亲弟弟,简梁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孟添福和蔡金花的行为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到如今,无论他们做了什么,简梁都不会太过惊讶了。
孟真住的是二人间,同病房的病人家属见过简梁后,问孟真:“小妹,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哥。”孟真笑着回答。
“你哥对你很好啊。”
孟真没答话,心里感到不安又愧疚。
这几天,严廷君人在欧洲,偶尔用手机qq和孟真聊天,因为时差和网络原因,他们联系得不多,孟真说自己一切都好,让他好好玩,不用老是惦记她。
三天后,医生允许孟真出院,但要求回家后还要静养几天,按时吃药,饮食要有营养易消化,一周后回院复查。
简梁想到孟真家里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养病,她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房间,睡的下铺堆满杂物,也不知她平时是怎么睡觉的。
他说要带孟真回自己家,孟真一听就不干了。
“我不要去澜宇公寓!”她语气坚决,“我再也不去那里了!”
那个地方本有着温馨回忆,但最后的记忆却很糟糕,她连人带箱子被打包出门的那一幕,现在想来都觉得心酸委屈。
简梁耐心地劝她:“真真,你听话,你回家后得不到好的照顾,你们家还有小孩子,环境也不干净,我怕你再发烧。你放心,我不带你去澜宇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