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沉那孩子,从小就怕黑,不知道一个人在监狱害不害怕。”
吴婷说着,布满细纹的眼角就涌出两滴泪花。
“好。”
吴婷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司矜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心中不由得浮现出过往虐待他的事,对面前的少年生出几分愧疚:
“矜矜,谢谢。”
“不谢。”司矜起身,微微一笑:“我很乐意效劳。”
说完,就走出医院,开车赶往警局。
小幺嘟着嘴,满脸气愤: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大人,那个吴婷经常虐待小时候的原主,您为什么还要帮她?】
【就为了那点“公司机密”?】
当然不是。司矜开口,微扬的桃花目中满是兴奋:
是为了,杀人诛心啊。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警局。
司矜下车,声称自己是来提供证据的。
于是,被执勤的警察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白司沉被锁在审讯椅上,满目暴戾:
“放我出去!我没有家暴!没有杀人!放我出去!”
一听说有新证据,负责审讯的警察从审讯室走出来,揉了揉被白司沉吼的生疼的耳膜,跟司矜握了握手:
“白先生,请问你带来的证据是什么,对于案件进展有什么新帮助吗?”
司矜问:“警方初步判定的罪行是什么?”
警察回:“我们初步判定,犯人可能精神有问题,属于过失杀人。”
司矜唇角一勾,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点开。
白司沉的声音随即传来。
——我要买凶去杀白司矜。
——我不管!白司矜不死我就得死!
——你报警了?苏明哲!你好大的胆子!
这是司矜昨晚听墙角时顺手录下来的,白司沉和苏明哲的对话过程。
他关了录音,把录音笔交给警察:
“这个录音是我昨天想去拜访他们时录到的,可以充分证明白司沉杀人时脑子十分清醒,且在此之前还有很强烈的意图,要对我行凶。
所以,不可以判定为过失杀人。”
警察接过录音笔,不可置信的看着大义灭亲的司矜:
“那白先生的意思是。”
司矜一本正经:
“白司沉蓄谋杀人,直接无期或者死刑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
走时,还专门看了一眼白司沉,微微一笑,对他友好的挥挥手。
再次看见这样的笑脸,白司沉心底猛然一震,像一只见了主人的狗,立刻安静下来。
司矜离开,迫不及待的回到吴婷病床边,向她宣布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