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
秋潮眨了眨眼,她看晏牧雨的眼神向来专注的。
其实晏恺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还问过秋潮你们是之前认识吗?
秋潮没说实话,她说你妹妹长得真好看。
晏恺倒是敏锐,但也没确定,他只是哦了一声,说那你们好好相处。
秋潮的确在努力地和晏牧雨相处。
试探对方的胃口、喜好、酒量和一切可以计算的东西。
晏牧雨是个最不会把爱称斤算两的人。
秋潮:“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现在这个女朋友吗?”
虽然同性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但人在圈里,见得多了。
婚姻更多时候是一份枷锁,只能锁住女人锁不住男人。
偏偏结婚被赋予了爱情终点的含义,成为了一个意义重大的结果。
男人不当回事,偏偏大部分女孩向往无比。
秋潮不向往结婚,但她向往晏牧雨的归宿。
是十七岁那年扯掉的纽扣,是秋潮的初吻,人生第一次有意的迎合。
可惜眼前的人一无所知。
晏牧雨:“很喜欢,但我也知道自己的德性,没办法维持我对她的喜欢。”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情真意切,放在桌上的锁屏甚至是她和女朋友的合照。
真是残忍。
却让秋潮勾起唇角:“那是她不够吸引你。”
晏牧雨摇头:“她很有魅力。”
她垂眼看手机上的照片,甚至能想到对方的声音。
“只是我……”
她顿了顿:“我讨厌承诺。”
像结婚誓词,像在一起必然要打卡的我爱你。
晏牧雨当然可以说,偏偏她是那个说者无心。
小时候父母的承诺从未兑现,晏恺对她很好,但大哥也不是无坚不摧。
晏牧雨知道他也很不容易,不会讨要什么。
可是恋爱不一样,晏牧雨可以真的喜欢,却不会真的去爱。
什么是爱。
是沈添青这个神经病磕头上庙宇祈求来世的感觉吗?
晏牧雨觉得那太缥缈了。
她不信宗教,也不信地久天长,人就是太喜欢框定范围,才会把自己也困在其中。
所以她永远隔岸观火,情火灼灼,伤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