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因陈述他们引起的响动也惊醒了楼里的管事。
一风韵犹存的女管事走了过来,好像完全看不见陈述他们几人之间的官司,直腌嘴笑问道:“哟,几位贵客这是作何?是奴家这楼里招待不周还是怎么滴,如果真是奴家楼里招待不周,奴家给几位贵客赔罪了,还请几位贵客怜惜奴家别扰了奴家楼里的清静。”
“管事客气了,我等也不想扰你这楼里的清静,只是这几位嘴巴不干净,冒犯了本少爷,本少爷只是让他们洗洗嘴巴而已,如今已经解决,这就离开了。”林绍祺这番话让管事女子很满意。
她们这华苑楼能在这京城里开的这么安稳,那也是后面有人的,她还真不怕这些贵客闹事,当然她也希望这些客人不要闹事找麻烦那是最好,见林绍祺这么给面子,管事女子也很高兴。
“那奴家就多谢国舅爷的怜悯了。”说完屈膝给林绍祺行了个礼,起身时还顺势对他抛了个媚眼。
只是这眉眼惊的林绍祺鸡皮疙瘩都快起了。
陈述也不傻,见林绍祺在这管事女子来后都给面子,而那群纨绔更是缩在一旁做鹌鹑,便明白这华苑楼的背景肯定强大,因此就算心里在火大想要教训那柳二等人,也只得忍了下来。
而且这事的确也不能闹的太大,以免闹开之后对阿念的名声有误,顶多大不了找个风高月黑之夜,把那什么柳二一群人套了麻袋打一顿出出气便是。
如此一想,陈述心情就要舒畅许多了,但在临走前他还死死的盯了一眼柳二那群人,他这冰冷眼神的寒意倒是把那群纨绔吓了个哆嗦,甚至还在想京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从二楼下去,一路上管事女子都在跟林绍祺调笑掐媚着,后面的陈述和蒋慕尧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对林绍祺的调侃。
就在离开华苑楼时,一楼大堂靠门窗处坐着一桌读书人,只可惜他们嘴里闲聊的话却不配称之为读书人。
“那国公府的主郡殿下,漂亮是漂亮,可惜是个小辣椒,一般人是降服不了的。”
“那样貌太过艳丽,实在不配为大家宗夫,若是小伺倒是个妙的。”
“张兄,人家那身份,怎么可能为小伺,你做梦吧?”
很明显这群读书人也是见到先前阿念纵马而过,如此才在这里如长舌妇一般的搬弄是非。
陈述望着那几人的幽深的双眸明显面色不善,只是考虑不能给林绍祺惹麻烦,便也忍着怒意没有上手揍人,只是走了过去,看向那几人,语气冰冷到哦:“我观几位平时定是爱吃鱼吧,不然你们怎么会这么挑刺呢?”
这几位书生突然被如此一问,一时未反应其中之意,但也觉得这话不是很好的意思,但看陈述三人身着,又怕是他们不敢惹的人,因此其中一位起身拱手疑惑道:“见过这位兄台,不知你突然说这话是何意?”
陈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道:“别人样貌如何,关尔等鼠辈什么事,堂堂读书人在这里如那长舌妇人般搬弄是非,简直是妄为读书人。”
“我看你们不止会挑刺,还喜欢在青天白日里做白日梦,既是如此,你们还读什么圣贤书,回去多睡觉才是。”陈述这些话简直是对几位读书人当众把脸打的啪啪响,他们一届读书人,却被称之为鼠辈和长舌妇,几位书生满脸愤怒不甘。
但他们在大堂广众之下要脸,他们在背后道人是非,一旦闹开对他们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再加上之前又见到楼里的管事对陈述三人很是恭敬,因此哪怕心中再生气,也只得做出一脸羞愧的道歉。
“兄台教训的是,是我等多喝了几口,头脑不清醒妄言了。”
“哼!”陈述不想跟这群长舌之人纠缠,冷哼一声后甩袖离开。
林绍祺摇着扇子看了几眼书生的面貌,讽刺道:“我观几位应该是长安书院的学生吧,你们可真是不堕长安书院的名头呀,居然连圣上亲封的主郡殿下都敢讨论,我等佩服佩服。”
“啧啧”这是蒋慕尧,他完全都不想跟这几位浪费口水,这是幸灾乐祸的啧啧两声,然后摇着扇子跟着林绍祺离开。
能被林绍祺点他们的来历还惦记上,很明显这几位学生以后估计在长安书院的日子不好过咯。
出了华苑楼,走在后面的蒋慕尧和林绍祺双眼相对,然后相视一笑,然后蒋慕尧无奈的摇摇头,开口道:“慕青兄,言责兄,今日本是邀请你们来好好放松玩玩的,结果没想到遇到了这糟心的事,这次是云客的不是,便让云客请二位去鸿运楼,算是云客向二位的赔罪。”
林绍祺摇着扇子怂了怂肩一脸无所谓,“我是没意见,就看慕青兄可愿意。”
“那还不快走,我可是惦记鸿运楼的烤鸭许久了。”陈述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既然他们主动相邀,那他不答应可说不过去。
如此,一行三人又转到去了鸿运楼,鸿运楼里华苑楼不远,也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明显蒋慕尧早先就计划好了的,三人一进去,楼里的掌柜就亲自上前来招待,“蒋公子欢迎光临,二楼梅字包厢已准备好了。”说完做了请的姿势,看样子还并且是亲自带他们上去。
蒋慕尧拿着扇子敲打着手心道:“我看掌柜你大堂的声音繁忙,无需亲自招待我等,派个小二来伺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