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陈述出来,满身恭敬的埋头行礼,只差没有跪下了,从这个样子就能看的出来他对陈述这个举人身份有多尊敬。
陈述对着下人很熟悉,以前他还在这里上学时,这下人都已经在伺候先生了。
“刘叔,我有一事需得麻烦你。”
见陈述还是如往常小时候一样叫他叔,刘大一脸惶恐,道:“陈举人,您叫我刘大就行了,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好。”
陈述对他这个样子很无可奈何,小时候陈三郎叫他一声刘叔,他还会笑着答应,但自从陈三郎考上童生和秀才后,他每次见面都跟恭敬,再也不让叫他刘叔。
陈述无奈道:“刘叔,我这里有专门治疗先生病症的药,但是这药是我在胡人那买的,我自己亲身吃过,对咳嗽气踹效果很好,但这药需要一天早中晚各一次按时吃药,可我没有时间一直留在这照顾先生吃药,所以得麻烦刘叔准时照顾先生吃药。”
刘大一听是能治好谭先生病症的药,但又听是胡人的药,虽不是很放心,可也犹如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他也不希望谭先生死,不说其他,就说他已经照顾谭先生十几年了,跟谭先生的感情不是家人甚是家人了,他其实都想好了,等谭先生一去,他操持好先生的后世后,就直接跟谁先生去。
他这辈子从小就卖身为奴,当初主家犯事,他们做奴才的被官牙子发卖时,是谭先生买了他回家,给了他一个身为人的尊重,更是教他读书识字。
他对陈述的感官很好,听这药是陈述亲自吃过,他便放了一大半的心,再一个就是以陈述如今的身份,也不会做出残害恩师的事情出来。
“好,我一定按时伺候先生吃药。”刘大接过陈述手中的药。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陈述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迟疑,“我不会害先生的,我还想请先生去我书院授课,所以还请刘叔放心,请按时给先生吃药。”
陈述的确没法守在谭先生这里照顾他,书院建好了,他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再加上先生这里给他转了一批学生,他得在学生到来之前安排好书院的事宜。
不过他会在三天后来一次先生这,商城的药,只要按时吃,三天绝对会有效果的,如果三天后他来,先生没有好转,那就说刘叔不放心并没有给先生吃药,到时候他会亲自把先生接回家照顾。
等陈述离开谭先生家后,刘大看着手中的药,一直拿不定主意,这药到底该不该给先生吃,如果给先生吃了,这药有什么问题先生出事了怎么办?
可是万一这药真的能治好先生的病呢?
因此刘大揣着这药一直心神不定,直到他伺候先生吃饭都还常走神。
谭先生教了一辈子的书,很快就发现刘大的心神不定,吃过饭后,他叫住他,“刘大,发生了什么事?”
刘大赶紧摇头,“没,先生,没有发生什么事?”
先生不信,“那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心神不定的。”
刘大纠结着,不知如何给先生说,也不知晓该不该给先生说陈举人送这药丸的事。
“刘大,有什么事就说,你该知道我不喜欢你瞒着什么。”见刘大不回答,谭先生装作不高兴的呵斥道。
“先生。”刘大很尊重谭先生,见先生生气了,立即一点不落的把上午陈述的事说了出来。
“你拿来我看看。”
刘大一脸不安的把药递给谭先生,先生接过药瓶,巴掌大小,药是用一个白色的瓷瓶装着的,打开塞口,闻了闻这味道有点刺鼻,他倒出一颗在手掌心看了看,白色的药丸很小巧。
“慕青有说着要一次次几颗么?”
刘大:“一颗。”说完他就见先生直接把手心的药丸吃进嘴里,惊呼道:“先生!”
“没事,我相信慕青不会害我的。”谭先生挥挥手阻止刘大上前的动作,第一次吃这种小巧的药丸,再加上直接干吞,好像卡在了喉咙,有点难受整个喉咙和口腔都透出一股苦涩的味道,“水给我。”
急喝了两口水,喉咙里的药丸也不知晓是下去了还是已经化了,总之是没有感觉了。
“以后每天记得准时提醒我吃药。”吃了药的先生有点犯困,打了个哈欠躺下去睡着之前提醒刘大。
刘大见先生睡着了,给他盖好被子后才离开房间。
陈述从先生家离开后,直接去了县城准备买些东西后回家,来到县城刚走到一座茶楼旁边,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热闹。
他仔细一瞧,那热闹中的人里貌似还有几个是认识的。
云州县的学生里,一直有一个名声很大的名人,这个名声并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遭学生和先生们嫌弃的坏名声。
其中更是遭青山书院有名的先生放话,“朽木不可雕也。”
这名人叫李云桥,李云桥家里是做生意的,主要是做衣食这两方面的声音,生意做的很大,在这云州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离家人口不是很兴旺,不知是何原因,每一代人要么独生子,要么只有两个孩子,不管纳多少小,反正最多也只会有两个孩子出生,这是一大密事,谁也解释不清楚原因。
因此相对于其他家族一生就是三四个孩子的,李家的人口真的不兴旺,不过李家人口虽然不兴旺,但是其他人也不敢欺了去,因为李家人以为人口少,所以特别团结,再加上李家又特会做生气,一般人也不愿意得罪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