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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把吃完的果核留下,耐心地种到花盆里,不知道红果会不会发芽。
做好了这一切,若清坐在桌子前,对着花盆发了半天呆。
不知何时到来的澶容就站在若清身后,同他一起盯着那花盆,心思重重的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若清才看到澶容,连忙起身,“师叔?”
被若清这么一叫,澶容如梦方醒,长睫一颤,避开了若清的目光。
若清歪着头看着澶容,见澶容表现得与以往不一样,不知道他怎么了。
澶容一只手背在身后,见若清一直看着自己,犹豫片刻才说:“白天……是我说错话了。”
话音落下,澶容从背后拿出一件东西,送了过去。
若清抬眸一看,发现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馒头……
他一头雾水地收下,虽是有些茫然澶容送馒头的原因,但看澶容的反应,能看出澶容是来跟他道歉的。
而若清不觉得这件事是澶容的错,也没怀疑过澶容说话时的用心,他见颇为照顾自己的师叔一脸难安,心中也有几分不自在,忙说:“是我自己做的事失了分寸,不怪师叔。”
他收下那个馒头,与以往一样,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不知怎么跟他交谈的澶容。
澶容的表情却没有因此变得好看一些。
若清见澶容脸色还是不好,忍不住问:“小师叔,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澶容摇了摇头,柔顺的黑发随着动作摇摆,配着那张白净好看的脸,莫名有些乖巧。
若清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澶容说:“我少时意外入了清原禁地,之后一直在禁地修行,没有与人打过交道,也不知怎么与人相处。”
他一本正经,十分认真地说:“等从禁地出来,我修为已达到了巅峰的太原境。众人敬我、怕我,掌门对我寄予厚望,向来不愿与我争执,导致我不知……如何……”
短短的一段话澶容说的话颠三倒四,可若清却能听出澶容的意思。
他这位小师叔无非是因惹了他和傅燕沉争吵,心中难安。
可究其原因,他确实去了澶容的房间,澶容也没说谎话。在这件事里,澶容唯一的错只是不会看气氛……
若清不觉得小师叔不说谎是错的,可想着日后澶容因为自己的性子受的磋磨,他拉过小师叔,将对方请到凳子上坐好,温声细语地说:“我没有怪小师叔,小师叔多次救我,我心里感激,怎会怨恨小师叔。”
“只是有些时候真话要看着说,先想想合不合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