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出学校一趟,不过去找你们了。”
也不算是借口,他昨晚失眠,虽然之前睡了两节课,但不踏实,到现在精神都不太好,人也不舒服,胸口堵得慌,想出去走走。
便真的出了学校,在路旁拦下一辆出租,去了大学城。裴星原今天在学校,不在镜月湖,谢翡打算过去找他说说话。
顾句号问他有什么事。
谢翡想了想,说和家里人有关。
过了九月,临江市的阳光不再炙热,天空辽阔澄澈,道旁银杏泛起黄,显出那么几分秋高气爽的味道。
但堵车并不随着季节和天气而转移,车开上内环高速,才总算畅通。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司机把谢翡送到音乐学院门口。谢翡来过这里好几次,付了车费,熟门熟路走进去。
裴星原告诉谢翡他在二田,谢翡搭了校内通勤车过去,在篮球场捕捉到了这个长发扎成高马尾的人。
虽然搞的是艺术,但身为一个alpha,裴星原体育并不差,长得又好,每回进球,都能引发一串尖叫。
谢翡去田径场旁的饮料店买了两杯西瓜汁,然后回到篮球场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给裴星原发微信,夸奖他的红色护腕骚包。
十来分钟后,裴星原来到谢翡身旁坐下,不客气地拿起那杯没动过的西瓜汁,一口气喝了半杯,然后问:“你逃课了?”
这里阳光很好,谢翡被晒出了困意,半垂着眼,慢条斯理说:“下午是英语课和体育课,还插了节文科的政治。”
“雅思考了8分很得瑟是吧?”裴星原哼笑一声。
“我下次冲刺一下85分。”谢翡说,语速仍是慢吞吞的。
裴星原:“……”
他又喝了口西瓜汁,两只手撑在身后,伸直双腿,道:“说吧,为什么逃课?”
“今天班主任跟我说了件事。”谢翡说,“问我要不要参加物理竞赛。”
“物理?”裴星原挑了下眉。
谢翡笑着转过头来,“嗐,我知道,你对物理的概念还停留在g=g上。”
却见裴星原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谢翡眼角抽了抽:“……是我高估你了。”
裴星原懒得理会谢翡的挖苦,直接切入主题:“竞赛肯定要培训,怎么安排的?”
“周末补课,寒假集中营,哦不,冬令营培训,结束后开始比赛。”谢翡说。
“还挺费时间。”裴星原“啧”了声。
“上完课,肯定要布置作业,竞赛题又不简单,基本可以说占去了所有的课余时间。”
“那不就练习不了别的了。”
谢翡垂下眼,声音放轻了些:“我也没什么别的要练习的。”
听见这话,裴星原沉默了几秒。他转头过去,看向谢翡的手,低声问:“真的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