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热烈、更直白、更下流的话,只留着日后慢慢说。
言俏俏缓了下,才发觉不对劲,又忙道:“……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她说得平淡轻松,是因为她确实不太在乎席清雪那些人喜不喜欢自己,反正她也不太喜欢她们。
说这些,是想分析一下其他人的动机。
虽说……她也不认为,席清雪她们会因为一点隔阂,便对她下毒。
梁九溪笑了下,将装红豆糖的瓷碟再次端到她手边,安抚道:“知道了,还吃不吃?”
小九从不会敷衍她,虽只是这么随口一句应答,但言俏俏知道他记在心里了,便没再多说,又乖乖地抓了一把糖。
寝殿中昏暗,让她分不清时辰,也不知道自己解毒用了多久。
直到钟七娘和刘女医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才知道距离她进来解毒,一共还不到半个时辰!
二人进来之前,梁九溪便已经默不作声地松开云锦纱床幔,将穿着他寝衣的小青梅笼在床榻上。
隔着一层轻薄床幔,言俏俏伸出手腕让刘女医诊脉。
结果自然是好的,脉搏中那唯一的一丝细微异样也消失了。
只是言俏俏难免有些疑惑,看向床幔外的模糊身影,忍不住问:“这么短的时间就好了吗?”
钟七娘也颇感意外,思索道:“一般来说,醉青月毒发能持续一个时辰到三个时辰不等……可能是入口的剂量微乎其微,所以效果也大打折扣。”
醉青月并非完全无色无味,要混进饭菜里,确实不能放太多。
确认言俏俏身子没有大碍,刘女医便提着药箱回太医院了。
钟七娘紧随其后,走到了门口,才冷不丁道:“不过……奴婢倒是听说过另一种情况——”
“醉青月会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人的五感,但倘若中毒之人受到太过强烈的刺激,便有可能中途清醒过来。”
她试探着说完,殿中果然没什么反应,只有自家主子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想想也是,二人一直在寝殿,除非刺客突袭或是撞鬼,不然能有什么强烈刺激?
钟七娘没多想,再次福身告退。
言俏俏面色纠结地坐在床上,不由低头扯着身上的衣裳,又想起意识刚回笼时看到的那一幕。
小九当时分明是……在咬她吧?
为什么咬她?
床幔外的高大身影靠近了,随即一只大手拨开垂坠的云锦纱。
梁九溪背对着烛光,神色昏暗模糊,只是那双眼依旧深沉而意味难明。
言俏俏鼓起勇气问:“你……”
“嗯?”他垂眼将床幔束至两边的床柱,漫不经心地尾音上扬。
言俏俏搁在被褥上的脚趾蜷缩了一下,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胡乱改口道:“……我是问,白鹿的事查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