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酒坛拎起来,往陆昭白的面前晃了晃:“今夜中秋,团圆夜呢,不值得喝一杯么?”
陆昭白冷笑:“我父母皆死,跟谁团圆?你么?”
谁知赵无策煞有介事的点头:“自然,不然阿白还想跟谁?”
他将酒坛放在床头地上,欺身将陆昭白困在床上的方寸之间:“还是说,比起来喝酒,阿白更想跟我做些鸳鸯被里翻红浪的事儿?”
他越说越起劲,手上还不忘跟陆昭白过招,把龇着獠牙的狼崽制服:“当然,要是阿白想要,我也很乐意效劳……”
话没说完,赵无策就被踹下了床。
他掌心支着地,半真半假的笑:“阿白若是再往下偏一点,你后半辈子可要——”
陆昭白一个眼风扫过来,赵无策便乖觉刹车,叹气:“罢了,你不爱听,不说便是。阿白踹这一脚可解气?若是不解气,再踹两下。”
这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陆昭白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起身。
赵无策还要招他:“阿白要做什么?”
“出去。”
他径自起身,朝着院外走去,赵无策就笑吟吟的拦住人:“阿白,哪儿去啊?”
“……院子里,喝酒。”
陆昭白火气四溢,不肯承认自己被这酒香勾起了馋虫,又眯眼警告他:“还有,不准叫我阿白!”
……
这一坛杏花白,最后都进了二人的腹中。
中秋佳节,皓月当空。
月影清辉遍洒人间,照出多少悲欢离合。
陆昭白起初还收着,到了后来,倒比赵无策喝的还多。
他酒量不错,架不住酒劲儿太大,这会儿靠在树下坐着,眼神也有些迷离。
赵无策还在石凳上坐的稳稳当当,眼神钩子似的挂在陆昭白身上。
酒水洒出,自喉咙一路蜿蜒向下,坠入肌理紧实的胸腹。
陆昭白只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带着点嫌弃:“浪荡。”
赵无策低低的笑:“阿白又在说我坏话。”
他将酒杯放在桌上,自己凑过去扶陆昭白:“地上凉。”
陆昭白要推开他,自己先一个踉跄,把赵无策撞的后退两步,又顺势将人抵在了石桌上。
而后,一把掐住了赵无策的脖颈。
他细白的手指收着劲儿,赵无策任由他胡来,眼神散漫,声音暗哑:“阿白,我劝你别招我。”
清醒时的赵无策尚且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理智更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下一刻,陆昭白就从他脖颈上勾出一条红绳。
红绳之上,挂着一块玉坠。
他松开赵无策的脖颈,在这块玉坠上摩挲了几下,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