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湿透,后背前胸都和布料紧贴,滋味不好受,丛安河简短做了自我介绍。
他净身高一米八三,栗色短发矮上一个头,说话时需要抬起头,脸有些红:“我叫高珏……王玉珏。”
愣了会儿神,高珏见丛安河发梢上的水像断掉的串珠一样砸落在地,如梦初醒道:“厕所里有干毛巾,我去帮你拿。”
确实形容狼狈,丛安河没有拒绝。
“麻烦你了。”
高珏飞快奔向二楼的厕所,干毛巾放在最高一层柜子里,他个子不高,要费点力,微踮起脚才能碰到。
他不小心碰散,又方方正正叠好,带着毛巾快步下楼时,丛安河正靠在鞋柜旁出神。
“我不着急,你慢点。”丛安河觉得自己像只水兔子,久违的冷意从脚底漫上来,说完话,就很没出息地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给你,快擦擦吧。”高珏跑到两步开外,停下,他胀红了脸,把毛巾递过去。
丛安河接过。
道谢的话还没来及说,而后就是“砰”一声,留着条缝的大门被从外面猛地撞开。
潮湿的风卷着密而豆大的雨,片刻便把门口的地板刮成湿淋淋一片。
吵闹的雨声顷刻闯进门。
而后三道人影湿着裤脚匆匆跨进来,面朝门外,挨个收起张开的伞。伞面上滚圆的雨珠抖了一地。
“好大的雨。”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多亏黎宵在车上多放了几把伞,不然就惨了。”
“都是小事儿,你们没淋到就成。”
……
来人两女一男,转身时看见狼狈的丛安河齐齐一怔,交谈声顿止。
丛安河打了声招呼。
身穿修身米色长裙的女人伸出手。咖啡色的美甲弧度很钝,手指纤长。
“你好,”她眉眼精致而灵动,轻盈的刘海微微润湿:“我是霍流馨。”
“就不握了,”丛安河朝她举起手掌,手心水渍未干,无奈笑笑:“丛安河。”
霍流馨从善如流收手,问:“alpha?”
丛安河笑笑,算是默认。
她顺势看向身侧全身潮牌的男人,道:“他是黎宵,也是alpha。”
三位alpha到齐了。
阴天戴墨镜,不确定这哥们是否有脑疾。丛安河看黎宵把墨镜搭上额头,对视时他挑了挑眉,算打招呼。
拽得二五八万,丛安河看了眼他的行头,单价都在四位数朝上,不是老板就是位少爷。
黎宵显然对高珏更感兴趣,扫描仪似的,把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通:“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