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挽着妈妈手臂的女士弯了弯眼:“司青来了,快和你妈妈说说话。”
纪司青恭敬的打招呼:“阿姨好。”他不在妈妈身边,多靠这些病友陪着她一起生活。
纪母眉眼温柔,拉着他进屋子,顺手关上门。
纪司青蹲在架子边,把一箱箱打开,捧着一箱即食燕窝,茫然的说:“妈,这些都是补身体的,您好好吃吧。”
纪母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买的,叹了口气,把人拉过来问:“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你不知道拿人家手短啊。”
纪司青看着一心担心的妈妈,心情变得很好:“我会还的,你就别担心了。”说起还,纪司青也只能折价还钱。
纪司青摇着胳膊,开口对她说:“对您身体好,好好吃嘛。”
“我知道了,别撒娇了。”纪母无奈。
纪司青酸了酸鼻子,泪水在眼里打转:“妈妈,我好想你啊。”
纪母摸了摸儿子的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纪司青,问:“好好工作,不是说等电影上映,要带妈妈看吗?”
纪司青点头,蹭了蹭纪母的膝盖。
日头很早,一切都很长,纪母看向窗外折射的阳光,问出上次没有问的话:“儿子,现在他对你好吗?”
纪司青埋起头:“挺好的,妈妈,他是一个不懂喜欢的人,他弟弟说,小的时候没人教过他感情,现在我想教会他。”
“妈妈,你说,怎么会有人不明白感情呢,我好心疼他。”
纪母轻轻叹气:“儿子,教一个人感情会很累,妈妈只能替你想。”
纪司青抬头,眸中带着确信的光,不服输的韧性。
他说:“妈妈,只需要给我加油打气,我真的很喜欢他。”
–
十二点,纪司青换了一身衣服,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和鸭舌帽,从医院后门搭车离开,前往城区派出所对面的咖啡厅里。
十三点,咖啡厅,纪司青坐在陌生男人的面前,掏出名片递给他,男人看了两眼,把手下压的一份复印文件递给他,草草离开。
纪司青端着杯子,要了二楼的一个包间,拿着文件坐在角落里,精神高度紧张。
十四点,纪司青合上文件夹,只感觉心口满目怅然,一脸镇静,手指搭在膝盖上交缠。
心里空荡荡的,他不信。
纪司青起身离开前,顺手把文件折起,分开塞在口袋里,掏出手机结账。
纪司青摘掉帽子,站在路边,只感觉不远处折射出摄像机闪光灯的光点,他一动不动,扇了扇风,确信位置,抬腿往后面追去。
这不对劲,如果档案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又有人在拍他。
他们又是哪边的人,纪司青咬牙,他追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