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身板可以吗?受不住几下就要缴械求饶了吧?”
温楚溺端庄的神色一下变了。
什么缴械求饶!
还在这样的场合当众说出来,简直太粗俗了!
上流家族到底是怎样生出这样一个粗鄙的女儿?
到底又是谁邀请她来这个晚宴,还穿着艾伦·朗曼亲自设计的晚礼服!
女孩们不约而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你应该也不会在乎。”尹荔眯着眼睛,像只邪恶的小猫,“毕竟你要嫁的是谢氏,又不单是谢盈朝这个人,为了你们温氏的利益,别说特殊性癖了,就算谢盈朝是只生殖器生疮的癞皮狗,你也很愿意做他的夫人吧?”
温楚溺脸上闪过一抹怒色:“尹荔,你别太过分了。”
尹荔满不在乎,端起酒杯朝她遥敬,甜美地笑笑:“敬,我们的谢夫人。”
她说完,狠狠地甩了下裙摆,掉头就走。
许鸢刚好此刻回到宴会上。
谢静秋还在等她,她笑得前俯后仰:“看,我就说尹家那位小姐不好相处吧?”
“还挺有趣的。”许鸢笑笑。
“有趣?刚才那话要是被谢盈朝听见了,她多少要倒点小霉。”
“那些女孩说她坏话是为了讨好温家小姐,温家小姐没有阻止,反而很受用,说明同样的情形不止发生过一回。”许鸢说,“有仇报仇,或许在这样的场合略显粗鲁,但却是个有趣的人。”
谢静秋赞同:“这倒是,尹家兄妹这样的性格,在圈子里也算珍稀动物了。”
“还有你,一只纸糊的白风筝。”她如此评价许鸢,“弱不禁风的,可千万别被吹散了。”
许鸢客气道:“谢谢您的关心。”
晚宴的乐声停了,宴会即将开场。
温楚溺被气得差点失了仪态,看到在保镖簇拥下走出来的那个英俊男人时,又将怒火强压了下去。
今天的晚宴对她而言很重要,她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丝的疏漏。
她理好裙摆和头发,笔直地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在宴会寂静下来的一瞬间,许鸢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
她先是看到裴霁言。
他站在自己父亲身边,垂着眼睑不知在思索什么,似乎有些苦恼。
许鸢挪开视线,又看见了谢斯止。
他和谢铎站在一起。
两人端着红酒,轻轻碰杯,俊美的面容惹得许多女人偷偷打量。
许鸢只看了一会儿,就有几个女人上前和谢铎打招呼。
不过谢斯止却无人问津,他抬起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时,他朝她笑了笑,温柔无害。
身旁谢静秋目光忽然转向她,许鸢知道她目光里的含义。
——谢盈朝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