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琅给秋雨和李兆先各倒了一杯,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两人都夸朱琳琅调的更好喝。
朱琳琅就着酒,吃着肉,给李兆先讲起了现代五花八门的各种酒,大意就是你这酒太一般了,根本不好喝,喝这样的酒你真的快乐吗?
不过,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就比如我们那里有种麦子酿的酒,叫啤酒,酒液是淡金色的,上面还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看着很好看,很多人喜欢喝,卖的特别好,我觉得不好喝。
我喜欢喝一种冰葡萄酒,甜甜的,我两口气就能喝完一瓶!还有白酒,白酒很多都特别辣,也不好喝,前不久我尝了一种叫“五粮液”的白酒,还不错,这种酒是用五种谷物酿造出来的,据说喝了还可以活血化瘀,等下次我给你带一瓶……
李兆先听的心惊肉跳:师妹这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怎么对酒能如此了解?还都是我闻所未闻的!师妹的双亲对她就一点都不加约束吗?
朱琳琅正在给李兆先讲红酒,听见身旁“咚”的一声——秋雨一头倒在了桌子上。
朱琳琅和李兆先面面相觑。
秋雨好像就喝了两三杯吧?说好的高手呢?
朱琳琅拍了拍秋雨,还有点意识。
朱琳琅架着秋雨,好不容易给弄到了马车里,累的够呛。
万恶的旧社会,为了避嫌,现成的男的都派不上用场。
朱琳琅扶着秋雨进大门,喊了两个丫鬟过来帮忙,朱琳琅吩咐她们把秋雨送回房,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跟闻讯赶来的师娘解释:就是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没想到秋雨三杯就倒了。
师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低着头的李兆先,恨铁不成钢:让你去和师妹游玩,你喝哪门子酒!
李夫人不是李兆先的亲生母亲,平日里关系也不算亲近,李夫人自然也不会说李兆先什么,简单地和朱琳琅聊两句就走了。
李夫人走后,李兆先也回自己院里去了,朱琳琅看着李兆先的背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晚上,书法指导课结束后,朱琳琅殷勤地扶李东阳坐下,贼贼地对李东阳说:“先生,我帮你管教师兄吧?”
“什么?”李东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帮你管管师兄,督促师兄好好学习。”朱琳琅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李东阳。
“不必不必,你师兄之前是运气不好,近来为师看他已知道上进,来年乡试想必是没问题的。”李东阳对长子还是有信心的。
“李兆先,字徵伯,生于成化十一年。十八岁应试,在考场中病倒。二十一岁试不中,靠父荫成国子生。二十四岁误写试卷,不中。二十七应试前病……病倒。”朱琳琅背着查到的资料,最终还是不忍心让李东阳知道他儿子二十七岁病死的事情。
李东阳先是愕然,随即一下子站起来:“然后呢?”
“最终也没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