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决只得尽力保持面上的淡定,暗示自己也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没别的事,那我先出去了。”
“……”虞隙简直不知道现在该生气还是该嗤笑。
她来猪场才不过一个季度,做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让她调动?
又凭什么是胡明决这个没有职级的外人来传达这个消息?
虞正源也太不会办事。
不管他是当董事长对底下的员工,还是当爸爸对女儿,都没有他这样调派人的吧?!
虞隙甚至开始怀疑,之前从来不知道虞正源这样的办事风格,是怎么做企业的?还能做这么大?
网上有这么一个让一众打工人觉得好笑的段子。
你以为的商战是各种股权之争,做多做空,架空董事会然后控制投票。
结果实际上的商战是董事长带人抢公章,爬墙头搞偷拍而已。
虞隙突然觉得,滤镜碎裂,只余下浓郁的不满。
景陆沉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只觉得不安。
“你要调回集团?是又要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
然而虞隙还是那副不动如山,事不过心的姿态。
“虞隙!”
他焦灼起来,声线提高,隐没了无奈,叫虞隙一惊。
“你吼我做什么!我现在也很无辜,还很生气,你不要往我枪口上撞我告诉你!”
虞隙冷冷一个眼风扫过去。
她模样做得凶狠,椅子也转开了半圈,肩膀随之从景陆沉手中脱开。
从他站着的角度看,就像是被翻了个白眼。
他曲起空掉的手指,顿了顿,却没有将手收回来,而是重新伸出去,把着椅背又把她给转回原位。
然后,探进虞隙的发丝,继续摸上她颈后温热的皮肤。
虞隙一愣,接着就听见他同样温热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我没有吼你,我只是看你不当回事的样子,替你着急。”
“还有哪里酸,要不要重一点?”
“……”
他的过度乖顺,反倒叫虞隙意识到了自己的刺。
她讪讪地,又有些不耐烦,又不能对着身后的人发作,只好抓起电话,去找始作俑者。
她直接用固定电话快捷键打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电话很快接通。
虞隙劈头盖脸就开始发酸:
“爸,还是我该叫您虞董事长,我能问问您这么安排是有什么尊贵的用意吗?”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阵迟疑的呼吸,和略显为难的年轻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