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一呆,一把抓住他的衣裳,眼睛里闪出精光,“怎么,你要对付沈文清?我在学校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你猜?”
“司小北。”
一定是他。
这两个人现在关系怎么这么好?
“别啊,沈文清留着吧,我以后自己对付。什么事都让你出手,那我就太太太无能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快说重点。”
蔚鸯催着。
“我要对付的不是沈文清。”
“那你想对付谁?”
“沈文清的干哥哥都小寒。那人身上事可多着了。沈家家底厚,不能随便乱动,但是这个都小寒手不净,又只是个养子,想要动他太容易了。”
慕戎徵捏捏她的下巴,说:“沈文清欺负你的事,那个都小寒没少帮忙。”
“所以呢?”
“沈文清你自己处理,都小寒我来处理。”
“你是想借都小寒来警告沈文清吧!”
她猜测着。
“小东西,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他刮她鼻子。
她忙自救,心下竟开始晚上那出好戏了。
于是,蔚鸯又没有去上课,以身体不好为由,让母亲再度请了一天假。
本不该这么浪费时间的,可是,她实在不想在初初订情之后,就赶得去上学,太赶了,他想多陪她一会儿,而她也想和他黏在一起,一想到他明天就得回部队,一去可能会有一两个月,她就有说不出来的不舍。
可是他是军人,他必须回去,而她接下去也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分开一阵子也很有必要——这个人要是一直在他身边,她会分神,根本看不进东西,也做不出题目来,心思会很散很散。
这大约就是家长们不让高中生早恋的原因:在学习最紧张的阶段,动了情,就做不到心无杂念,就没办法一门心思读书了,瞧,现在的她就这样。
上午,蔚鸯和慕戎徵聊天,天南地北的各种聊,聊到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哪里不会说话了,根本就很会说话好不好。
不光会说,而且说起来特别厉害,懂得东西特别的多,虽然他没出过国,但是,他的眼界,不知有多宽,他的想法,则会在未来给整个南江带来经济变革。
紧跟着他们还谈了谈经济发展,谈了三地合作的可能性,越谈越来劲,越淡越投契,她才发现自己要是错过了这个男人,那就是天大的损失。
说着说着,她突然问:“哎,我要是拒绝你,你会怎么?”
慕戎徵正躺在沙发上,闻言,一把将她拉过去,先是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后伸出手那么狠狠一抓拳,双轻轻一放,“你觉得你都到了我手上,还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吗?”
那语气可霸道了。
“你要拒绝,我就磨到你答应。”
蔚鸯压在他身上,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慨万千:幸好她也爱他,否则,他又会是她的噩梦。
一整个上午,他们聊得茶水都不知喝了多少杯,以至于中午下来吃饭时,苏冉冲他们啧啧直叹:“你们这是得有多会聊啊,一整个上午,两个人就这样叨叨叨、叨叨叨没完没了地说。四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能说了呀……牛……”
下午,慕戎徵让她睡觉,好好休息,自己则拿着医书,坐在边上翻啊翻。
她睡不着,拉拉他的手,问:“你干嘛看医书?”
他回牵住她,说:“以前读书的时间,虽然上过生理课,不过,那种课程,老师都觉得难为情,根本就不曾细说。后来,我就没研究过女性生理……昨天见你那样,太怕人了,我得了解一下,你这痛经的症状怎样才能缓解……一直要是这样疼,那太遭罪了,总该有法子治的吧……哎哎哎,你给我闭眼睛睡啊,不许再和我说话……好好养精蓄锐,脸色太差了知道吗?睡觉……”
还撸了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