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火上浇油。”庄泽野反应迅速地给了他一拳。
温辞述看着他们打来打去,逐渐反应过来:“这些文献不需要去学院里找,是吗?”
顾鸣赫笑得腹肌疼:“是的,有一个东西叫做知网。”
庄泽野皱眉:“你就不能把那些该死的文献忘了?”
不能,温辞述心想,如果我回不去,你会死,太傅也会死。
虽然在历史上你们好像都已经死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高兴,嘴角慢慢耷拉下来,默不作声地抱住膝盖坐着。
钟可欣送完客砰地推门进来,怒气冲天地说:“我服了,常勋居然叫了狗仔在外面蹲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顾鸣赫看看她,又看看温辞述,有点惊讶。
她破罐子破摔:“无所谓,辞述都不记得那货是谁了,我骂几句也不会怎么样。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在这家医院,说不定会有人来骚扰他。”
“那把他接回宿舍?可我们几个都有课,谁有时间照顾他?”顾鸣赫说。
暑假是flora为数不多的全员聚齐时光,公司也给他们塞了一堆舞蹈课、声乐课、形体课,以及还要为第二张专辑做准备,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钟可欣想了想:“确实可以回去,现在不挂水不吃药的,呆在这里也没用,而且辞述的课不能落下太久,除了舞蹈课外还要加个声乐培训,要不然……”
她眼巴巴地看向庄泽野,顾鸣赫也看向他,两人很默契。
庄泽野发出荒唐的笑声:“你们脑子也进水了?想让他住我家,门儿都没有。”
他搬出宿舍后,在距离公司几公里的地方买了套别墅,那里离他上学的燕中理工大学也近,每天晨跑就能过去。
一直沉默的温辞述突然开口了:“我哪里都不去,我不需要人照看。你们说的课我也不会去,我不是歌伎。”
钟可欣:“……”
顾鸣赫被这个词逗得又想笑。
经过一天的相处,温辞述终于发现了庄泽野的不对劲。现在的庄泽野似乎并不效忠于他,甚至可以说有点排斥他,也或者,他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钟可欣又开始感到头疼,对他们道:“你俩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聊一聊。”
庄泽野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他关上门的前一刻,听见钟可欣无奈地说:“我的祖宗,你别再闹了,大靖已经亡了!”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玩笑话,一句在网上被传烂的梗,却让庄泽野心里突地跳了一下。
大靖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