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脸这回真是被气红了,又恼又气。
她气鼓鼓道:“您这是纯心来气臣妾?臣妾可从没主动和您要过什么。如今说这些话,倒成了臣妾的不是了。”
她一恼,直接转过身,拿后脑勺对着康熙。
梁九功都佩服善贵妃的大胆。
这真是丝毫不怕惹怒万岁爷。
要知道万岁爷这些年积威更甚,连太子在万岁爷跟前也不敢耍什么小脾气。
康熙此时顾不得听梁九功的心声。
这老小子平时表面上装的忠厚老实,内心里没少嘀咕他。
康熙都整治烦了。
他看了梁九功一眼。
梁九功立刻会意,领着人撤了出去,还识趣地把门带上。
出去时,他听见万岁爷哄道:“是朕说错了,你就当朕刚才什么也没说。”
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阮烟见他赔罪,这才作罢,转过身来,自己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甚少发脾气。
可今儿个不知怎地,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臣妾、臣妾也有错。”
她含含糊糊、别别扭扭地说道。
那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要不是康熙耳力好,还不一定能听见呢。
康熙本想逗逗她,可一想到她今儿个脾气不小,还是别惹火上身的好,便道:“你没错,是朕不是。”
你知道就好。阮烟顿时松了口气,脸上表情也舒展开来。
康熙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他拉着阮烟,说回正事,“雅莉奇最近和博贵人学骑射学的好似很不错?”
“她向来喜欢这些,肯上心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阮烟说道:“况且博贵人也是个难得的好师父,倾囊相授不说还仔细认真,臣妾都觉得欠了她一份束脩呢。”
“是吗?”康熙道:“朕倒是看不出来博贵人是这样的人。”
他之前见她楞头呆脑地跑去慈宁宫告状,只觉得这个蒙古来的贵人脑子少了根筋,做事也急躁。
如今看来,还有些优点的。
不过。
今天,康熙要说的事可不是博贵人。
他道:“雅莉奇今年也不小了吧?”
“今年八岁了。”
阮烟道,涉及到女儿,她一向很机警,“万岁爷,您可应许过臣妾不让雅莉奇抚蒙的!”
“胡说什么呢你。”
康熙没好气地拍了下阮烟的额头:“朕一言九鼎,难道还能出尔反尔?”
阮烟捂着额头,一脸委屈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