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一同举杯为樊逸清庆生时,蒋正霖默默地在桌下握住了他的左手,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十指紧扣。
饭后,萧筱提出想单独跟樊逸清待一会儿,于是他推着萧筱到花园里面逛逛。
“妈,您身体最近还好吗?”
萧筱笑道:“我很好,往后你和正霖不用一下班就过来陪我吃饭,佣人照顾的很周到,医生也每天都会为我检查身体,他们说我恢复的不错,只要坚持复健,不久就能下地走路了。”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别多想。”
轮椅停下,樊逸清走到萧筱面前蹲下,仰视着她的眼睛,“妈,您有事跟我说,对吗?”
萧筱:“是啊,刚刚正霖将32岁的生日蜡烛插在蛋糕上的时候,我心里非常难过。”
“当年,要不是因为朝乾被一时蒙了心,你也不至于缺失十年时光。虽然这句话我说了很多次,但还是要再跟你说一遍——”
“对不起,让你失去了那么多。”
樊逸清主动握着萧筱放于膝盖上方的手,轻轻摇头道:“妈,那不是您的错,您不需要替他背负过错。”
“我只是觉得朝乾还欠你一个道歉,虽然他在法庭上亲口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我觉得那远远不够。”
“妈。”
樊逸清不想说让萧筱伤心地话,但是他更不能欺骗她。
“道歉这种事可以晚一天,一个周,一个月,甚至是一年,但晚了十几年的道歉就已经没有必要了,痛苦都已经淡了,还要一声道歉做什么?”
萧筱有些难过,“看来你永远都无法原谅他了。”
“服刑结束的那天,法律会原谅他,可我做不到。妈妈,凡是经历过那种痛苦生活的人应该都做不到。”
“这辈子,我只能喊他一声伯父,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喊他父亲,对不起妈,我做不到。”
萧筱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慈祥地说:“没关系,妈妈能理解你,朝乾他确实配不上做你的父亲。”
吃过晚饭,送走家人后,孟叔说了声晚安就回到自己的小楼里休息。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小俩口。
“宝贝,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蒋正霖撂下这句话就往楼上跑。
“你干什么?”
“我的生日礼物还没送!”
“那是什么?”
“秘密,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蒋正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樊逸清脸上挂着笑,心想他的蒋先生一定是又搞了什么浪漫和惊喜给他,结婚半年来,大小惊喜连连不断,这次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