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庄喑的生母,还有一桩旧案。
当年庄夫人嫁进庄家之后,与庄大人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家里的通房可以说是形同虚设。
谁知就在庄夫人怀上庄昭不久后,庄喑生母也被诊出来有孕。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庄夫人放过她,
庄夫人气得差点动了胎气。
这件事呢,说起来庄大人也委屈。他根本没什么印象啊。
只是有一天午睡起来庄喑生母就躺在他身旁了,到底有没有那个,庄大人自己也不清楚。
等庄喑生下来,他还特意滴血认亲了,结果确实是他的女儿,这个暗亏庄大人闷头吃下来了。
只是从那以后,庄喑生母都不能随意出入了。
这一沉寂,就沉寂了近二十年。
庄昭对她的印象都很淡。
没想到这一回为了庄喑的婚事,她又蹦跶了起来。
还拉着庄喑一起闹什么绝食。
“她要闹,我也不怕她。左右是不想吃了,我干脆吩咐厨房不做她们的膳食,看她们能撑多久。”庄夫人这招还真有点用,听说庄喑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钱公子那边……”要是钱家知道了,还以为她们看不起自己呢,这结亲可就成了结仇。
“钱夫人那我亲自去说了,一定给她把人管教好了嫁过去。”
两人闲话了一通,庄昭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庄夫人。
她回到房间,换了身轻便的家常衣服,躺在榻上不想动,不一会就睡着了。
听到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了起来,白茶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了层小薄毯,在旁边给她扇着风,
她一觉醒来天都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点灯。
“白茶,水。”她含糊不清道,听着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一杯茶递到她嘴边,她喝了两口,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些。
她把杯子递还给身边的人,打了个哈欠道,“什么时辰了?”
“都睡过了晚膳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笑意。
她一愣,“殿下?”
太子起身点了支蜡烛,拿绣灯屏罩着,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饿了吗?让她们把晚膳呈上来吧。”
咕噜一声,庄昭的肚子响亮地做出了回答。
太子轻笑,去叫谭晨传膳。
她捂着脸,啊啊啊啊没脸见人啦!
肚子饿的咕咕叫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在他面前生呢,好丢人啊。
在自我唾弃中,庄昭很诚实地吃了两碗饭。
吃完饭太子陪着她在院子里转转消食。
谭晨和笔墨提着灯走在前头。
他们两个并肩走在后头。
太子道,“今天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