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理会他,大叫一声:“糟了…阿牛哥,是红薯烤糊了…”
曾阿牛听她这么一叫,果然闻到了糊味,也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拿了火钳,把红薯夹了出来。
还好抢救及时,只是表皮烤焦了点,剥开后里面的肉还是好的,黄灿灿的,看着就诱人。
一共烤了四个红薯,苏蓉蓉只吃了一个就饱了,剩下的全都留给了曾阿牛。
二人围炉夜话,又拉起了家常。
她的性子活泼,很快就带动了气氛。
所以很快的,曾阿牛就忘记了方才的事,和她热热闹闹的说了起来。
说到最后,苏蓉蓉又觉得无趣了,就把话题丢给了曾阿牛。
曾阿牛的言语简短,从小到大过得循规蹈矩,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
可苏蓉蓉不依,定要他多说点。
无法之下,曾阿牛挠了挠头,只得把他童年的事翻出来说给她解闷。
无非就是抓蝈蝈,还有捉小鸟,甚至还跑到山里捉野鸡。
可苏蓉蓉却不觉得闷,还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夜更深了。
最后苏蓉蓉实在撑不住,才打了个哈欠,说要去睡了。
不一会,屋里的灯就熄了。
两床之间拉了个帘子,曾阿牛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也不敢再多想,脱去外衣后,也跟着躺了下去。
夜已深,天泽宫的烛火还未熄。
偌大的宫殿里,显得寂静又空荡。
独孤琰独自一人坐在榻上,黑眸里有一丝落寂之色。
他低垂着眼皮子,呆呆望着手里的衣裳。
触手是最软的织锦绣缎,用手轻轻抚过,却不及那记忆里的柔软。
还有那肌肤的绵软,抚在掌心里的感觉,都那样令人回味无穷。
忽而他手指收紧,攥着那身衣裳,用力拥入怀里,入鼻的幽香让他有一瞬失神。
他缓缓闭上眼睛,用力嗅了嗅,试图想要得到更多。
只可惜,却远远不够。
“蓉蓉…”低哑的嗓音在暗夜里打破沉默,喃喃自语道:“…你就这么厌恶我?竟宁愿杀了我,也要离开我?是这样么?”
那夜的一切,每一天都浮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演着。
起初的恨极,几乎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把他整个人推到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