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避之不及的模样,仿若是看到一条蛇。
对,就是一条蛇。是她的心软,让冻僵了的蛇,再次苏醒了过来。
可他哪里肯如她意,另一只手从背后过来,环抱住她,迫得她越贴越紧,哪怕隔着衣料,她都能感到他起伏的轮廓。
苏蓉蓉心里又急又气,嘴里忍不住骂了句:“…你不要脸…”
他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恬不知耻说了句:“…在蓉蓉你面前,我早就没脸了…”
夜更深了,殿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再也听不到其他。
苏蓉蓉被他摁着,动弹不得,就连唇瓣也被含住,嫩白的脸涨得通红,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虽然看不见他的动作,可那双不安分的手,却继续往下游走。
脸上越来越热,他似乎很满意,继续磋磨着她,直至她忍不住浑身颤栗,发出一声低嗯,从齿缝里挤出。
身上的薄汗越来越多,吸入到了肺腑。
他微微皱眉,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低哑着嗓音道:“…蓉蓉,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忍着,嗯?”
这话落,苏蓉蓉脸更红了。
迷离的眸里竟像是蒙上水雾,越看越我见犹怜。
“…你混蛋…”声音颤抖着,几乎是语不成调。
农夫与蛇的故事,她不只一次听过,可偏偏记性好,忘性大。
把蛇捂热了的后果,受伤害的往往就是她自己。
殿外值夜的宫人低垂着眉眼,各个就如泥做的人偶,对里头的动静,充耳不闻。
万公公扬了扬手里的拂尘,只是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
帝王的心,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该去揣摩的,从贤妃刺杀皇帝开始,作为常年伺候皇帝身边的老人,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容不下这样的女子继续服侍皇帝的。
可奈何皇帝喜欢,就算他心里顾虑良多,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罢了,一切都罢了。
最后仰头看了看天儿,这才抬步往角门那头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下一片狼藉,地上七零八碎的,衣衫扔了一地。
独孤琰坐起身,随手扯了件外袍在手里,就要把苏蓉蓉包裹住,她身子已软得如一团棉花,却还是倔强的要推他,挠他,不要他靠近。
独孤琰只是摁着她,好言软语的哄道:“…蓉蓉,我带你去清理干净。”
说罢这话,也不管她愿不愿,只是打横抱起她,脚步轻快的朝浴池步去。
温热的池水很快淹没了她,娇嫩的肌肤透着微红,也不知是被热水泡红的,还是气的。
可奈何她浑身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搂着,再加之池水太深,松开手必然沉下去。
苏蓉蓉寻过几次死,可一次次的决绝,只会惹恼他,对于这一点,她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