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亭将脑袋撇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生气的模样。
“我今日偏要瞧瞧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
她说完,便绕开庄顺走了进去,那庄顺瞪了吉祥一眼,“还不快去将小主子带出来!”
平日里劳役司都是关着门的,来这里的都是犯了错被贵人罚过来做苦力的,当然也有些是犯了大错专门被主子送过来每日受打的。
这里的人本来就因为长期的压抑,心理都有些变态了,因此罚起人来是怎么出气怎么打。
将人打死了也不过是一条贱命,没人会在乎的。
这里面是一间又一间封闭的小房子,从外面看里面是看不清楚的,黑乎乎的。
她方才冲进来的勇气一下子被周围凄惨的吼叫给吓掉了些,连忙去找吉祥,待被她牵着手之后,这心里才平静了下来。
庄顺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他实在是不知眼前这位是哪位小主子,可瞧着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又是惹不起的,只能连声道:“小主子,您可瞧清楚了这里面了?快些回去吧。”
就在此时,一间黑屋子的门忽然被撞开。
一位浑身沾满血迹的少年跌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那脊背上面是一道又一道被鞭子抽破的血痕,头发乱了遮在脸上,将那脸衬的更加的惨白。
一丝生气都没有了。
“你还敢躲,让你躲!”
屋里的几位太监涌出来将他按了回去,少年的双膝重重的磕在地上,他半垂着头。
鞭子再次重重的落在身上。
“不过是让你出去办点事情都办不好,那长乐公主可是贵妃之女,朝华公主好歹也是个公主的身份,那可都是极贵的人,让你做什么依着就是,偏你高贵做不得?”
“可瞧瞧现在,进了这劳役司,你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魏宝亭身子一颤。
她是知晓谢之州在劳役司待过的,竟是没想到是她给弄进去的,那这人不得恨死自己啊。
她想起了原书中女主的死因,忽然一阵心寒,要不是她自己作死去爬那异性王的床被拧死了,估计不久就跟那些违逆谢之州意愿的人一样,被他活生生的折磨死。
她颤抖着双唇,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原主一句。
“殿下,咱们快回去吧。”
吉祥的腿已经有些软了,她哀求道:“这人已经得到惩罚了,殿下要是还有什么不满与婢子说,婢子都满足您。”
她心里的殿下还是那个不把奴才当人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