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砚嗤笑一声,“十来万买块黄花梨的都行了,年纪大糊涂了乱花钱被骗就当长个教训得了,还气到把东西给卖了毁灭罪证,你幼不幼稚?”
方明海:???
江勉当然能听得出唐行砚是在维护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要和方明海稍微解释一下,就被唐行砚推着出了门。
“那个,我真的觉得留下会好一点。”江勉仰头小声解释,“不是想侮辱方导的。”
唐行砚:“我知道。但有些人被骗了以后总觉得别人在内涵他,心虚罢了。”
虽然年老但还没有聋的方大导演:……
他震怒地看向韦天,手指颤抖地指着唐行砚的背影,字字泣血,“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无法无天了都!”
韦天叹了口气,上前把方明海拉到一边,拍了拍他的胸口,“唐行砚这小子不当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忘了他之前跟你老婆告状说你喝酒的事了?还把你藏在车里用矿泉水瓶装的茅台给翻出来。”
方导的老婆是个医生,最烦烟酒这类一级致癌物,唐行砚那次导致方大导演在门口写了三千字检讨。
“那他以前也没有这么,这么……”方明海左右找不到形容词,“攻击性强啊。”
韦天默了下,“咱们两这么多年的交情,有事我跟你说你别跟外人说。”
方明海还在气头上,闻言胡乱点了点头,“说。”
韦天叹了口气,“唐行砚啊,对江勉有点那个意思。”
……
江勉牵着唐行砚的手,跟牵着妈妈手的小孩似的,“其实如果那个关帝能轻一点,放你床头最好,你命格偏正和用,要是有些人命格轻的反而会觉得不舒服。”
说着说着江勉还叹了口气,“你们总喜欢在家里乱摆东西,也不管合不合适全都买回来,等出事了救都没法救。”
令猫秃头。
江勉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了,妖管所的工作人员倒是愿意听,但听完以后就要写报告交上去。江勉每次看他们抓耳挠腮哭唧唧的样子都觉得可怜,就不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了。
而唐行砚想的是,江勉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能让江勉干出在床头放个大老爷们的事。
江勉越说越兴奋,隐隐有马上请一车面包人把休息室那关公搬到他房间的打算,唐行砚好笑地开了个玩笑,“你站我床头吧,比什么都管用。”
江勉一愣,心中就是一惊,整只猫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