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还未来得及关闭系统,自己怀中的小狗富贵儿便被苏晏拎到了一旁,放回了属于它自己的小狗窝里。
顾深双手一空,抬头朝着苏晏眨眨眼睛。
也许是顾深抬头的瞬间多少有那么点无辜,让难得强硬一次的苏晏不得不又软了下来,他弯下身子亲自与顾深擦净了双脚,又推着顾深爬到了大床内侧:“我是说眼下天色不早,少爷明日再同富贵儿玩好么?”
“阿晏,我与你请个先生吧。”顾深靠在床内答非所问。
“啊?少爷说请什么先生?”苏晏凝眉不解。
“过几日阿晏便知道了。”
几日后,顾深外出吃了一顿万记脂粉铺掌柜万霖请的客饭。
席间,两人先是谈了谈口红供货加增数量的及价格的问题。
万霖要求将原先的每月一百支口红增加到五百支,因为顾深前期许诺他的一千两百支口红已然销售一空。
现在他把临城乃至杭州的销路也打开了,每月一百支实在是供不应求。
顾深当即提出了要以口红专利入股万记,每个季度拿两成分红,但是相应的顾深也会每个季度为万记提供市面上绝无仅有的紧俏商品。
万霖欣然应允,当场便与顾深签了一纸文契,又付了顾深五百两银子的订金。
散席前,万霖将顾深托他往杭州府买回来的上等笔墨纸砚交给了顾深。
这些东西,再加上四样仿宫中做的点心与一坛上等的杏花汾酒,便是顾深为苏晏准备的拜师礼了。
顾深要为苏晏找的先生便是昔年顾家请到家孰中教学的老学究。
姓郭,单名一个信字。曾是实打实的两榜进士,只因无钱捐官才落得空有一身才学却只能在乡野间教书的凄惨下场。
因此这位老先生向来有个规矩,合眼缘的学生他分文不取,不合眼缘的学生他万金不要。
当年他也是看在与顾深的祖父曾是同窗又曾受过恩惠的份上,才愿意到顾家的家孰中去的。
谁知没教两年,就生了变故。
为了能给苏晏一个惊喜,顾深并没有告诉苏晏实情。
谁曾想当他提着拜师礼找到郭信老先生门下时,竟吃了好大一碗闭门羹。
“先生说,他不曾有顾家少爷这般顽劣且不能致学的学生,还是请顾家少爷回去吧。”来传话的小童如是说道。
“这位小哥儿,我想先生大约是误会了。”顾深双手提着拜师礼解释道:“是早年与我一同听讲的那位苏少爷,是他想拜师的。我不过是来帮他说和,我记得昔年先生还曾经夸奖过他,劳烦小哥儿再去通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