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根本就不会感激,只会说他有本事,找了这么个傻女人。
明明她妈劝了又劝,可她却像着了魔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郭全生,到了京市,咱们就离婚。”
女人冷冷的说了一句,当滤镜打碎以后,眼前这人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
明明这人,要样貌没样貌,要才华没才华,她图他什么?
图他穷,图他懒,图他妈宝吗?
“邹月兰,离就离,你可别到时候又回来求我。”
男人不以为意,这女人就是个没脑子的,哄两句就乖乖的把嫁妆都交给了他。
他根本就不怕她走,女人离了婚,哪有脸活下去?别人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
女人冷笑一声,没再说话,对上林姒时,脸色又缓和了些许。
“这位同志,你看我儿子应该怎么办?”
想起孩子两岁的时候,有一天她上夜班,等她回来时才知道,儿子被锁在一间小屋子里一整夜,喉咙都哭坏了。
那一次过后,没多久,儿子时不时就出现剧烈咳嗽。
原以为是肺炎,现在看来是儿子被吓出了心理阴影了。
想到此,邹月兰心如刀绞。
都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找这么个男人,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没多大事,平时注意看好,别让他吃头发就行,建议多陪伴。”
孩子这种情况,多半是遭遇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她也不是心理医生,没有好的办法。
或者说,这年代没有就没有这个科室。
闻言。女人再次千恩万谢,只是眼睛却没有再看一眼中铺那男人,仿佛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而男人却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该吃吃该喝喝,根本不管那娘三的死活。
林姒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男人,隔应坏了,尤其是他还躺在自己对面,她觉得眼睛都被污染了。
又过了两个站,宴怀从外头走了回来,说道:“走,我换了个位置。”
说着招呼三人起身。
闻言,林姒松了口气,再呆在这,她觉得要窒息了,而且还要一天一夜才能到京市,想想都崩溃。
最重要的是,丰丰太小了,长时间休息不好万一生病了就麻烦了。
临走前,她想了想,还是留了些吃的给这个女人。
虽然同情她的遭遇,可路是自己选的,好坏只能自己受着。
萍水相逢,她能帮的也有限。
看着她留的一袋子吃的,邹月兰登时泪如雨下。
心里更加坚定了,回去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