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戴回口罩,一手揽住沈安然的后腰,一手扶住他的胳膊,领着他在黑暗中慢慢走出卫生间,去卧室的床上躺下。
沈安然躺下之后伸手摸了摸伤口处缠着的绷带,指尖有些黏腻。
“伤口有些裂开,不过没事,睡吧0”
“你不睡?”
“怎么,想跟我一起睡?”
“胡思乱想也是一种病。”
兰斯洛特拉起被子给沈安然盖上:“我得出去一趟,兴许你睡醒之后就能看见我了。”沈安然没说话,闭上眼睛休息。
“你心里不会想着怎么逃跑吧?”
“你想太多了,我现在这种状况能逃到哪里去。”
“知道就好,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早餐。”
话音一落,沈安然就感觉到额头上一凉,等睁眼看个究竟时男人已经走了,黑暗中传来了
清晰的关门声。
在床上躺了许久,沈安然抬手抚向自己的额头,在黑暗中的目光愈发复杂起来一他刚才是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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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半山别墅。
睡到半夜的时候林少泽就被渴醒了,打开台灯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放到嘴边时才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了,无奈之下只好下床去楼下厨房倒,可走了一半楼梯的时候突然发觉下面客厅的灯亮着,林少泽顿时睡意全消,下楼之后将杯子搁在餐桌上,随后朝亮着灯的客厅走去。
等林少泽走近了,才发现有个男人背对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搁在一旁的手臂上沾了不少血污,随着林少泽慢慢走近,手臂上的伤口也就一览无余,像是被人用手指抠出来的,都翻出肉了,也难怪会流这么多血。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得,另一只手还拿了只酒杯,无视身后林少泽的靠近,坐在沙发上慢慢品着。
“几年没见了吧?”林少泽站在沙发后问道。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没什么语气道:“八年。”
“难得你还记得咱们有八年没见面了。”林少泽扫了一眼男人受伤的手臂,去书房拎了只医药箱出来:“我说你能别受伤了才想起我这个朋友么?”
“简单处理一下,等会我还得回去。”
“这么急着走,还不如找你那个听话地手下帮你处理,来我这里干什么?”
“废话太多。”
林少泽笑了一声,拎着医药箱绕到兰斯洛特面前,蹲下身将医药箱打开,简单地给兰斯洛特手臂上的伤口做消毒清理:“八年没见面了,你就不能稍微客气点?”
兰斯洛特看着林少爷替自己处理伤口,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