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云软问,“我要的东西呢?”
“都在里面装着呢。”燕笼月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信封,“那奴家的三千两银票呢?”
黛云软从袖口取出银票再展开,让对方确认银钱无误,然后用眼神戳了戳燕笼月手头的信封,“你也得将东西取出来,给我看一眼。”
“别急,奴家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先给远山公子过目。”燕笼月说罢,又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小支绿釉药瓶。
“这是何物?”
“哦,这是为奴家践行的酒水。奴家不是要离京了吗?为了泯去恩仇,从此彻底释怀,所以昨夜就悄悄去探望了下索花嬛娘子,倒了半瓶给她。现在还剩一些,是奴家特意留给远山公子您的。”
燕笼月慈柔的笑眼下划过一丝诡秘。
黛云软有所警觉,“我不懂喝酒,娘子的心意在下心领就是。信封能交给我看看吗?”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在黛云软低头拆开信封之际,燕笼月也火速将三千两银票收好,重新持瓶,“公子不赏脸,那奴家自己喝便是”
在对方欲要拔开瓶塞的空档,黛云软摊开纸张,发现手头不过是一堆白纸,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须臾间神色遽变。她倥偬抬眼,手疾眼快地将燕笼月的绿釉小瓶一把夺过,“你手头根本就没有什么黛家人的遗物是不是?”
燕笼月被戳破后,顷刻目露凶光,发了狠劲儿争抢小瓶,“你把蛰居水还给我!”
蛰居水?黛云软没听过,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饯别酒那么简单。从燕笼月的态度来看,她越急着要,这个东西就偏偏不能给。
争夺拉扯之间,黛云软只得放声求援,“雪翰!”
她话音还未落,一支利箭“咻”地穿过重重迷雾,直直嵌刺进了燕笼月的右手手背。燕笼月“啊——”了一声,连连退后,发出痛苦的呻丨吟。
黛云软也同样受惊,箭矢的冲击力震得绿釉瓶从她手中滑落。
原来,二十丈外积雪蹄痕深的山坡上,卯时前已有一队人马静候。虽隔着浓雾,视野受阻,但为首之人早就引弓待发,直到静谧的黎明中女人发出一声突兀的呼救,得以听声辨位的他不再犹豫,精准放出冷箭。
姗姗冲来的雪翰与马夫将鲜血直流的燕笼月死死扣住。铮铮作响的一行铁骑也从山坡那边由远及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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