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搂着他脖子,情潮翻涌,眼角瞥向屋里:“我们进去说好不好?”一双柔手滑进他胸膛,她渴望他,只想好好爱抚这具躯体。
谢珣捉住她手,气息微定:“不准你再插手政事,不许和内宦走得近,还有,我希望公主不要太贪婪了,多为社稷计,公主能答应臣吗?”
安乐双眸迷离,嘴里胡乱说着“好谢郎,我都答应你,我什么都是你的”,一面贴紧他晃:“探花郎,抱我进去。”
成熟诱人的胴体像蛇一般缠住自己,谢珣嗓音哑哑的,并无动作:“这是御史台,臣不能,公主明日去陛下那里请罪,并主动把财物上交府库,臣才能相信公主。”
宛若被人兜头砸了一阵冰雹,安乐浑身冒刺,尖锐笑道:“谢珣,你至始至终都是惦记我的钱吧?”
这一句,听得谢珣那股子躁动也跟着彻底冷却下来。
两人彼此的试探,到此为止。
他的脸上甚至有点怜悯:“反悔了?”
安乐冷冷的:“反悔什么?我答应你什么了吗?你要流芳百世,我偏要遗臭万年,云鹤追被你毁了,人我带走,至于你能不能动得了寺庙,谢台主,看你本事了。”
谢珣付之一笑:“人你带不走,公主,我要他死的,毁了算什么?”
“谢珣!”安乐恼怒,“你公报私仇,论罪,云鹤追是死罪吗?你为了文抱玉连国朝的法度都不要了?”
谢珣微笑不改:“为老师,也为社稷,云鹤追心术不正为虎作伥,我杀他,天经地义。”
安乐甩给他一巴掌后,拂袖而去。
檐下灯笼轻曳,脱脱在床上装睡,听门开了,紧跟着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谢珣点了灯。
她双眸紧闭,谢珣已经来到身旁,观察她片刻,说:“别装了。”
一睁眼,脱脱懒洋洋坐起来,乜他道:“我看见你亲公主了,你抱着她,可紧了。可惜呀,人家还打了你一巴掌,怪响的。”
谢珣没说话。
“我早就知道你俩有鬼,我什么都知道。”脱脱突然觉得自己好讨厌他,臭男人,她恨恨地想,御史大夫跟平康坊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她不耐烦地拽开被压皱的裙子,细心拂一拂:“反正,你以后别想再亲我啦,我不会让你亲的。”
谢珣还是没说话。
他目光停在窗子那,朱窗大开,外头乌漆麻黑的,不知有什么好看。脱脱胳膊肘捣他一下,“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谢珣回神,冲她微笑:“还疼吗?”烛光中他长睫投影,人显得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