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
&ldo;您也看见她了,是不是长得跟狐狸精似得?天天妖妖调调的,在祭酒跟前转悠。您不知道,她这人啊可不干净。我阿父说了,之前她是长阳君府的舞姬,您知道舞姬是做什么的吧,专门伺候男人的,最会什么狐媚手段了。她来咱们府才几天,本来是个扫地的,结果嗖一下,就成了祭酒身边的煮茶丫头。哪个奴仆的升迁速度这么快,说她没使什么狐媚手段,我才不信!&rdo;
宁葭越说,胥白尹越发沉默了下去。
对中山公主的嫉妒,原本随着她的死去彻底被埋葬,可此时,那些嫉妒从土里挖开,重新冒了出来。
看着胥白尹越来越沉的脸色,宁葭知道自己的挑拨起了作用,她笑着福了福身,
&ldo;您赶远路回来,一定很累了吧?这会天色太晚,客房我这就让人给您打扫去。&rdo;
赵常乐茫然地转头四顾一圈‐‐怎么回事,忽然间大家都走了?
不知为何,杨错忽然愤而离去,飞白则紧跟着他;
不知为何,胥白尹叹了口气,也惆怅地离开了;
不知为何,转瞬间这书房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那她现在该干嘛啊?
在这儿等着,可是自己又没事做;
回房休息,可是又不敢擅离职守。
目光透过窗户落在书房的案桌上,忽然间,一个想法从她脑中跃了出来‐‐
左右无人,岂不是……盗字的大好时机!
感谢胥白尹,感谢杨错,感谢他们二人的争执,不然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碰上。
跨过门槛,进入书房,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她的心已经开始剧烈地跳动,做贼心虚,此言真不虚也。
一进入书房,赵常乐立刻将门窗紧闭,只将窗户留了条缝,便于随时看到门外来人。
她站在书架前,匆匆翻找了起来‐‐
密文……密文……
杨错的字她是知道的,只是密文又长什么模样?
赵常乐翻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她心中着急,一边翻找,一边不住透过窗缝往院外看去,提心吊胆的,别提多紧张了。
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忙中生乱,她翻找间不慎抽出一卷竹简,却不料将竹简背后藏着的一个锦盒带了出来,啪嗒一声,锦盒落地,一卷画轴咕噜噜滚了出来。
这小小一声,在赵常乐耳里,却同平地一声雷没有区别,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跪在地上将画轴抱了起来,这才长嘘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