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颠到脑震荡,思路还挺清晰。“你?李凭啊。”她疑惑:“明明你也爽到了,干嘛不高兴?”
而他目光愈发深暗。这答案没让他满意?秦陌桑不解。这人真的很奇怪,夸也不行,骂也不行。
窗外风雨琳琅。忽地闪电掠过玻璃窗,她瞳孔骤然睁大,往他怀里瑟缩。李凭嘶一声,喉结滚动,忍得灵魂出窍。
“你……”他伸手想把她掀下来,却在擦过颊边时摸到她眼角,有泪。秦陌桑偏过脸不让他看,躲来躲去。
搞得好像他在欺负人。
“你能不能……”他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像强人所难的流氓,但还是说了。
“开心点。”
她惊讶,眼神也忘了躲。阴影斑驳中他今晚第一次看清了她的眼睛,带着湿意,眼眶泛红。但那哑然失笑的嘲讽,不是装的。
“我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
又是一阵雷声,由远及近,在天边炸响,滚到床边。他不语,硬着抽出来,抱起她往浴室走。
浴室里灯光温暖,是她家两倍大。秦陌桑赤足踏在水磨砖地面上,冻得打了个哆嗦。
李凭微皱了眉,把她人又往身边带了一下,关上门,将空调升到27度。
“别动。”
他把她手按在洗手台边缘。清一色水磨砖台面,粗粝的灰。但面前水池边是一面巨大镜子,将她全身和身后的人照得清晰。
…
她被烫到站不稳,双臂撑在洗手台上大口喘气,李凭扳过她的脸,吻下去。
她被呼吸困难,男人身上清新的松木香气似有若无沁入骨髓,而她执意不肯沾染一丝一毫的仙气。他一路追逐,把人堵在角落,又把人抱上台面。
…
浴室里回荡着声音。俊挺的眉眼阴冷,从镜子里看她因失控而不断颤抖的背脊。
蝴蝶似的脊骨,薄而瘦削。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开不开心,关他什么事。
“现在呢?”他突然停下,问她。
目若寒潭。处于失控边缘的她终于能集中涣散的目光,被他眼里的冷澈唤回片刻神志。
速度慢了许多。
“想要?”
他低声询问,不带感情的尾音,如同诱骗不知危险的小猫自己走上捕兽夹。
她把嘴唇咬出血,也没说一个字。在李凭面前她不知为何总是格外要脸,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就算腹痛到窒息也硬撑着不愿怯场。就像现在,就算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给我给我肾上腺素狂飙她还是摇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