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话,你就答‘是’,或者‘不是’。别耍花招,不然我分分钟带你去派出所。”
她拍了他头一下:“听见了?”
看见她刚刚的凶悍架势,“泰山府君”点头如仓鼠。“听见了听见了。”
“你会蛊术。”她指甲扣着桌板:“是,还是不是。”
他眼神定住,腮帮子紧咬,先摇头,然后点头。
她又接着问。
“你和‘五通’不是一伙的。是,或者不是。”
他眼里兀地漏出凶光,猛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五通’有仇,下蛊是受人胁迫,是,或者不是。”
他不再说话,手指扣着键盘。指甲因为缺维生素全是白月牙,桌上摆着瓶营养快线。
“姐,你别问了,我跟你混。你说,要报仇的话,我得怎么办。”
秦陌桑笑。
“简单。走,姐带你去吃个烧烤先。”
晚,十点,泰山脚下某道观。
临时落脚地地方简陋,但他不在乎环境,干净即可。收拾完他打开手机,消息提示特别关注有新动态,头像闪烁,是秦陌桑。
最近一个月,她半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手迅速点开屏幕,往下滑,眼神定住。
看到她定位在离自己直线距离1千米不到的县城里,发了张自拍。背后三四瓶空啤酒,有个模样乖顺的小子坐她旁边比v,俩人还勾肩搭背,和大学社团破冰似的。
配字是,复工第一天,加油。
他气有点不顺。关了手机,背《清净经》。几分钟后又睁眼,手机叮一声,他立即拿起来。
又是一条动态,是首配音软件录的歌,什么杨千嬅的《sgle》。他点开,是她熟悉的声音。半醉咬字不清晰,粤语也不标准,但唱得他心率加速。
逢场作戏当看杂技到现在还是很佩服你幸福送到嘴边亦硬生生放弃
他放下手机,以手支额。
有人敲门,他难得带了气,声音凶了点:“进来。”
小徒弟支支吾吾,把门开了个小缝。
“师父,刚特调局的人说,明儿去现场,多安排了一个人,说是什么‘无相’的,谁是‘无相’啊。”
李凭头更疼了。没好气地答:“知道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