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大臣昔皆屏息以待,看向皇上。
皇上铁青一张脸,怒目火十分,咬牙切齿大手狠拍龙岸,直惊的太子慌乱而视。
“孽障,朕何时亏待过你,竟让你为了这位子,如此迫不及待要杀了朕?啊?”
龙吟咆哮,只震的太子浑身微颤。然,也激发了太子心底,一并将真话道出。
“父皇,不错,你待我一向恩重如山,宠爱有加。可自从你知晓母后曾陷害先皇后一事,便对我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只待萧哲他如亲生。且最让我心痛的,是萧哲暗杀了我的母后,找了些莫须有不相干的人冒充草草了事。而你,只当未见。我心寒,实在失望。若说我罪孽深重,我承认。可也是你们逼得!”
大殿静悄悄,只剩萧承发自肺腑的控诉,响彻大殿。
皇上蹙眉,似乎下了决定道:“你母后陷害朕得挚爱,令朕误杀了她,若非看在她是你母后的份上,朕早就赐她一死了。不错,朕最近待你冷落,但你可知,多少年来,朕一心待你之时,正是冷落阿哲之时。就这短短时日你便受不的了,那阿哲岂非更加难受?看来是朕待你太过溺爱,才让你如此不知感恩,大逆不道杀君弑父!来人呐,将太子押入天牢,三日后推出去斩首。”
“父皇,父皇,你要杀了我。”不在挣扎,不在嘶吼,只是平静,平静的出奇。
皇上大手颤抖脸色苍白,幽远无奈的看了太子一眼道:“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父皇,也包庇不得你。造反之时,你就未想到失败了会有这等结局?”
“我造反不假,但我并未真的要杀父皇。毕竟你是生我养我的父亲。父皇,就让儿臣最后唤你一句父皇。若有来世,儿臣,宁愿不生与帝王家。只做个平民,母慈父爱,一家人相亲相爱团团圆圆在一起。足矣。”
皇上嘴唇颤抖的听着太子这一席话,心儿无风自凉,亦嘁声忧郁。忍心么?不忍心,又如何,他闯下这等天大的过错,要让他放他都不可能的。
太子再次无声而落那珍珠串线一般的泪,不甘心,岂会甘心?
“父皇,儿时,儿臣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每当父皇出征回来,我都兴奋的躲起来,想给你个惊喜。你抱我的时候,令我觉得已经拥有了整个天下。是儿臣的错,不该只把父皇当做儿臣一人的。”
“二弟,儿时大哥一直可怜你,因何只有我们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吃喝玩儿乐,你却顶着严寒酷暑习武背席。你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长得最美,也与我们最疏远。现在大哥知道了,是大哥母后错了,害的你从小失去母爱。父皇说的对,我才失宠几天,而你却失宠十几年。”
这时介,皇上早已泪如泉涌,发福的身躯几经颤抖。强忍着,方将抖动的身躯遮掩半袅。残鬓碎发亦止不得飘飞,真要杀他么?
皇上心思摇晃,哪怕是监禁,也好过杀了他。
思思眼目微红,上前行礼言道:“皇上,太子虽有大错,然,终归是皇上骨亲。自古虎毒不食子,皇上亦是宠爱他多年,捧在手里,放在心尖。一时屠刀相向任谁也下不得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望皇上给表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如监禁他,去了太子一职,留他一命吧。”
这低徊百转的求情,亦引得一众大臣们跟着跪地求饶。只有个人矗立片刻,见形式如此转化,皇上那戚戚哀怨的模样,如何让人逆风而叙。
萧哲星眸低垂,高大的身子亦跪拜而下,复道:“父皇,饶太子哥一命吧。太子哥幼时,总想照顾与我,儿臣记得清楚,是他时常偷来美食放在我习武的地方。虽然我当时故意视而不见,但,那些食物的确令我充饥,捱过了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
这番话,萧哲隔了这么多年终于说了出来,转头看向太子,目光深沉,只道:“太子哥,多谢你幼时对我的照顾和体己。虽然皇后与我有仇,然,你却一直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