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晓得一醒来,便口渴难耐,头晕脑胀的起身来,寻了凉茶一饮而尽,倒也解了干渴。
凉茶入喉,也后知后觉的回忆,昨夜,似乎发生了什么。
思思努力回忆,只记得,自己被个男人轻薄,甚至写了什么字据。其他的,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正懊悔自己不该饮酒时,门外有人扬言:“齐思思,我可否进来?”
是那个叫天赐的黑衣人?
思思推门,果然是他。
一闪身,男人进了来,似乎欢颜亦似乎等着看好戏。
“酒醒了?昨夜饮醉感觉如何?”
思思愣住,莫非昨夜那人是他?
不由得强忍怒气看向那人,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还未醒?不过没关系,你醒了,我们也来说一下这字据一事。”
说罢自怀中掏出糙纸置于思思眼前。思思冷眼看去,只见其上书写几行墨宝清晰而辩:我自改嫁成为天赐的女人。落款,正是自己那不甚端庄的名字。
思思一再压下心头怒气,和悔意,微笑着不甚在意道:“昨个是你,戏耍了我,今日就来讨要这儿戏的东西?而这不是我写的。”
男人微愣,复而哈哈大笑道:“我说齐思思,你还真是学的快,将我唯一的一个本事全学了去。怎么,你也觉得耍赖有趣?”
思思又道:“公子谦逊,过奖了。”
都这番了,思思若还不懂昨夜他的根本目的,当真白目了。
这人倒有趣,用这种方式开导劝解自己。不过也要感谢他,估计日后都不敢用酒来麻痹自己,太过可怕……
那人笑道:“不急,我平生还有个喜好,就是对失恋的女人,颇有耐心。就想着趁其不备,在哄骗一番,令你们失了身在失了心,而后在抛弃,哎呀,想想都美。”
思思身形不稳,手中执那糙纸险些丢落。
“你这怪癖,倒有趣。昨夜你轻薄了我,我会讨回来的。”
那人又道:“如何讨,不然,你在亲回来?”
思思还真是眼拙了,这人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亏她方才误将他做好想。
“那倒不用,日后你落难之时,我顺便落井下石就好。”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坦然无波,只管令那人微笑的脸面逐渐微冷。
“喝,你该感谢我对你当头棒喝,真是忘恩负义。”
思思不削道:“知道就好。”说时自己端了茶壶走出门外,想要寻了热水沏茶,突见诸葛星神色略有慌张的从大门外走来。
思思凉目皱凝看向诸葛星问道:“何事惊慌?”
诸葛星大步流星奔至思思身前,将其拉至一旁拐角,低语言道:“我们的人探道北门城郊外有万余人躺倒在地,上前查看,只是陷入昏迷。且林中有打斗痕迹和死尸无数。我猜,他们定是中了迷魂阵。”
思思闻言绿眸圆瞪,只道:“迷魂阵只有我与爹爹使得极妙,莫非爹娘她们也来了!”
“我猜也是,还有顶破烂不堪的轿子停在林中,他们说,那轿子内外锦绣,是富贵人家所用。”
“若是爹娘,那么就表示,皇上派兵追杀他们了。”喝,还真是够绝。自己才与萧哲分离,他便按耐不住动了杀机。看来,你这天下,是要做到头了。
思思心头复杂,冷目释放杀气若隐,突的想到,不会是萧哲吧。
诸葛星见思思脸色愈发沉了,只道:“也有可能是萧哲干的。就说此人心如蛇蝎,与虎狼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