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怡红院繁华盛景,李子严脑海不断徘徊乔大奉上的书信墨宝,数字间,已令他冠发越顶,门际透亮。
怡红院老鸨暗藏反贼。
便是这短短一句,看似熟悉的字迹却又想不起来。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毫不犹豫的,提了五百将士直奔怡红院杀来。
温柔冢怡红院内硝烟弥漫,便是那上好的雕梁画柱亦栩栩如生的凌乱若残了。
不多时,将士们纷纷退下一楼,皆言无人。
李子严环视着惊惧而立的众人,一声严厉响彻大厅:“老鸨何在。”
众人却无有反应,令李子严复又高声大问,依旧无人应了。
副将气极大手猛然拎起一护卫模样的男子厉声质问:“老鸨人在何处,说!”
男人慌张回禀:“我们,不知啊,早上还见了,不知此时去了何处。”
“不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一声落下,几名将士押着此人推搡至一边拳打脚踢,顿时,哀嚎响起,只吓的人群蠕动不安,不知所以。
待留了此人一口气,副将不曾手软复又将其提起继续追问,然,依旧是方才所答。
本想将其打杀了,被李子严挥手制止:“看来,老鸨闻风逃了。我们来晚一步。将这青楼封了,所有人押入大牢听候审讯。”
一声令下如风雨倒泼,只令人人惶恐不得安宁。容不得哭嚎找家当,楼内的数十个花容失色的妓子和嫖客连带几个打手被将士们押解推搡着,浩荡荡出了怡红院的门,若游街一般,蜉蝣弯曲,吸牢了百姓们的目光。
此时一寻常酒馆二楼内,斗室简约。四角木桌上停放一壶一盘,瓜果随意,茶香四溢,便是窗棂上亦浮味,味道充斥两人口鼻,且看着大街上的热闹,傻傻分不清,究竟是醉茶亦或是醉人。
“看来李子严未变。”中年男人隐在窗后,自然而然潜着,正是齐大。
凝视多时的思思头戴纱巾,让人不辩容颜。思忱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呈齐大,并嘱道:“将此书信与今日戌时交给他,子时,准备着城郊密道处相会。”
乔大恭敬接过,一如往昔般熟络,放入怀中施礼欲退:“我这就去,您自己当心,若猜的未错,他们定出动人马寻你。而您一双绿眸实在显眼。”
思思点首,自己这对儿绿珠儿,就似两个最显眼的标记,然,将眼珠儿变黑不得,却可以研制药水令黑眼珠儿变绿。
这也是那书信交代李子严,今夜相会便商议此事。
“我自有定夺,去吧,当心。”
乔大关切的看了一眼,遂转身下楼而去。
深邃的凝望大街直到人群稀薄恢复往日宁朗,思思方收回目光,冷冷的,转身推门而出,空留茶香浅浅,无人问津,委实可惜了……
……
大牢本就不甚宽松,此时复又多出百十人,如何安置成一难题。
当尽快审讯为上。故而刚回了府上,便协同参将们一同商议审讯一事。
厅中人聚,皆是掌事之人,不下十几多。个个面色沉重,言语斟酌。
“李大人,送信之人可有报上名姓?”
“未,但,今日一看,属实不虚。老鸨和十二名护卫皆已逃离,如此及时,定有通风报信之人。”说罢,环视房内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