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旋开,引一缕芳香入室,那是体香,亦或是胭脂红粉余香,亦或是,空气残留院落里的花香……总之,无端品香,流连鼻翼,或人之嫌。
樊凡缓抬眸,一眼便瞧了熟悉的令她悸动不已的男人,东华傲。
东华傲一双凤目明澈深邃而清亮,不等言语已见思思命乔大为其松了绑。
然,刚解了绑锁,樊凡眼目通红哽咽着,委屈至极低声问道:“缘何不来寻我,我只问公子你,可否喜欢我?如男人对女人那般喜爱,而非兄妹那般!”
东华傲微有疑惑,莫非何人与她说了什么。但闻耳边响起思思言语:“我不过多事劝解一番,东华公子,樊凡对你用情至深,就是有些想不开。”
在场众人皆为人中龙凤,观此情,听其意便已知晓甚多。
“回答我!”
东华傲侧了身子,眼尾瞥见落殇正打量自己,心又莫名一阵悸动。
“丫头,你与莫雨住在我府上三年有余,初时我拒绝就是为你们的声誉着想。但,你们执意如此,我也只得随缘而为。三年了,我待你们如初,非我东华傲辩解,你与莫雨从来就非我所爱。吾之爱,早在二十几年前就给了一个女子,今后也不会再有了。”
二十几年前……落殇与狄川皆愣,他所言,如此模棱两可,如此含混不明,为何落殇只觉这是说与她听?
不由得复杂的看向东华傲……
“你……从未喜欢过我,从未……是我一直以来,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一声怒吼脱口而出,似将心头怨气一并发泄。
然,突见樊凡扑向东华傲,跪在脚边涕泪涟涟,口中只喋喋不休纠缠不清:“我若死了你会否想念我?我若嫁他人,你会否伤心难过!不爱我,我不怨你,不怨你,可,为何心,这般痛?为何……”
泪若河奔流不息,湿了满颜和衣襟,却不知为何,湿不得人心。
思思想,可能对她一厢情愿都不认同吧。
东华傲将樊凡搀起,从袖中掏出巾帕为其轻轻擦拭,动作虽柔却也疏离着。
“情爱若世间珍宝,可遇而不可求。非你不好,而是,恰巧不入我心罢了。东华府你大可随意入住。自今后我会宣告世人,你们与我已为兄妹。”
“我不要兄长,我只要夫君。但,我却实舍不得离开你,你让我好生痛苦!”
“那不如先住着,此事日后再说。”
樊凡无奈只得点头允诺,但那泪水始终断断续续,流个不停。
思思虽不解东华傲为何非要留着樊凡在府上,但她知晓,似那样运筹帷幄之人做事岂会随意了。
“东华公子,樊凡姑娘已知我行踪,你看……”
“思思放心,我不让她说,她自是不会外传。丫头,可记得,千万不要将皇后娘娘的事说出,一旦你说了,皇上知晓若怪罪便是诛杀你九族,我亦拦不得。”
樊凡收起泪水一阵惶恐,连连说辞:“请娘娘放心,我绝不会说出你的行踪,放心就是。”
“嗯,也罢,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可否留樊凡姑娘在此小住,直到我走之时。”
这……
东华傲倒应承爽快,“如此也好。丫头,尽管住在此处,我亦会时常来此。”
“我,只要看见你,在哪里是无所谓的。但若爹爹问起我行踪,你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