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伸手将其扶起,拢了衣裳,才站离稍远,稳稳而视。
“李大人,别来无恙。我李三与你可是旧相识了。”
“哼,李三,原来你早就投靠这反贼。怎么,难道说他许了你金银珠宝,还是说,给了你美女无数。”
“哈哈哈,李三。我与主公东华傲混迹江湖这么久了,难道说,还缺这些个身外之物?”
“那,你们为何投靠与他?莫非他给了你们更多的好处?”
“李大人,我且问你,萧哲待你如何?可曾提拔你做边城县长?”
李子严摇头,又道:“不曾又如何?做一个县长有何用?只晓得搜刮百姓,似这次我们遭了埋伏,不正是那县长里应外合么。”
“既不许你县长,又无太多补贴。你出了事,便是死了,他亦不能犒劳你手下千余将士的家用体己。你死了,不过这边城再填新坟一座罢了。你忠给何人,效给何人?只是可怜你和这些兄弟们的家人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岂非太过残酷。犬子待哺无人照看,生活都不能稳妥,又何谈前途?”
李子严吞咽口水,愤怒的容颜逐渐挂上荒凉,一抹惧意后知后觉追醒,似乎才晓得利害。
“李大人。主公东华傲智慧无双,胜你我千辈,他都知晓,良臣择木而栖,你又执着哪门子忠义?自古皇帝轮流做。他萧家执掌江山二十余载,也该换个人来管这大好河山了!”
这话,真真个说道齐晏卞邪心中,难掩激动,竟不自觉拍手叫好。
“李大,今日你这话,入我心了。不错,江山乃万千百姓的,非他萧家一脉,便是我南齐执掌江山几十载又如何?不得民心,不向民意,岂可存焉?我齐晏卞邪对暴行从来都是深恶痛绝。李子严,倘若今日是萧哲捕了你,你若这般反抗,他必会杀你。而我,便是有半分契机也不会滥杀无辜。你非愚钝之辈,当品出其意吧?”
李子严故作垂首思虑,似乎,将这些话听了进去。
思思紧追不舍又道:“李大人。这位公子乃南齐太子,你说,江山本就是萧家从他手中夺下,如今他不过是再行夺回罢了,何罪之有?换言之,你今日被放回去,萧哲他,会信你是干净的?”
一语成谶,李子严双膝跪地溅起灰尘数数。满颜纠结,痛不欲生。一声赛过一声的嚎啕痛哭,尽管悉数外放。
思思实在赞叹,真看不出,李子严做起戏来,简直可说胜她千倍。
遂欢颜而待,看向齐晏卞邪,二人点首微笑,胜券在握的得意,委实令人欣慰……
远处东华傲缓慢扬起淡然一笑,目光越过这处练武场,飘向甚远的连片山脉,那里绿树茵茵,那里草野花香,那里……暗藏数万弓箭手,正虎视眈眈隐没其内,似幽灵大军,浮出地狱,伺机而动。
他有令,若见齐晏卞邪砍杀这些将士,他们便动手,杀了此人和他的一部分喽啰。若未,便止。
齐晏卞邪,今日你未下杀手,无形之中已救了自己一命。道是因果轮回,将来你的命运,就要看你,修的福德了……
思思成功劝说了李子严,将士们听命他们的头领,对于投靠,无有二话。编入武林非正规军内,做个小小头领,直接听命齐晏卞邪。也算是给他一个天大的面子。
而他却告知思思与东华傲,凡是这等降兵,一律由他东华傲执掌。而接下来,更是言说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要在自己的能人良将中比试选拔二人做统领大军的军师和统帅。
如此天赐良机,她齐思思,岂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