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那人是爹爹委派……
心中实在复杂,亦愤亦恼,却又无可奈何。人已逝,说什么,都晚了……
良久,思思方回了心神,口张寒噤:“那人,肯心甘情愿一死,他的家人,爹爹可曾安置稳妥?”
“他身患绝症,你爹爹为他治病所花银两足已买下健康城四座贵气酒楼。他的家人早已安置妥当。就算那日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五日了。”
原是如此。这般,她与爹爹,和东华公子罪过尚小。
“思思,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尔当知运筹帷幄,无有旁支便做个出来。以一人毁坏,总好过全军覆没。”
思思拱手尊敬,这事她如何不知:“先生所言极是。思思受教了。”
“嗯,知道就好。这几日操持排练阵法,如何了?”
“已将败阵之术落实,且让他们排练就是了。”
“很好。有一事我需与你相嘱。三殿下萧笛已将原太子妃花伊人送给齐晏卞邪为妾。”
什么?
思思闻言头皮一阵颤栗。萧迪爱花伊人至痴迷之境,怎么,怎么舍得将其送人?
莫非这其中有诈?
委实不信这事实,或许说,是不能接受,曾经那般深爱,不过数年,便这般风景了。
“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察觉不妥?”见不得思思那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东华傲忍不住问道。
“先生想必不知,萧笛深爱花伊人,不亚于萧哲与我的情意。这等消息,委实令我感慨,亦,有些不能接受。”
“那你可知,齐晏卞邪不曾亲近女色,便是那花伊人也不过被他软禁罢了。”
思思这才缓了心情。忽而摇头,花伊人与萧笛与自己无甚关系,何苦这般惊嘘。
“看来,这其中非我等所见那般简单。先生确定是萧笛馈赠,而非齐晏卞邪扣押?”
“此事你爹爹再三查实,的确为萧笛馈赠。且是他亲手将其送上齐府。”
萧笛!
“萧笛若见我,恐会认出。”
“莫急,萧笛。我们是不会让他出现在边城的。”
“先生的意思是……”
“被你夫君萧哲调回了健康城。即日便上路。”
“哦,这是他的主意?”
东华傲摇头叹息:“自然不是。还不是你的好爹爹安排。”
又是爹爹……
“爹爹他,果真智谋无双。”
本着实在感慨,肺腑一语,当如此赞誉。不想耳边传来东华傲如厮凉凉言语:“莫夸了,他听不见……”
……
思思怀着万分敬仰爹爹的心思,在回过头来,怎生发觉自己在这处不过是戏耍罢了。还真应了东华傲所言,只管游戏。
低头看着手中棋子,摇头轻叹,终究还是爹爹胜自己万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