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这位夫人的相公请来,她相公名唤都郎,任命领事。就说他的夫人在此,本宫请他夫妻二人留膳就是了。”
乔大应声而去。但见秋睑果然面色紧张,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了。
落殇自是也懂思思何意,索性悠闲自在的复又躺卧椅塌,不忘闲说:“夫人还真是让我艳羡。川曾说过,我不喜那些金银珠宝,他就拿去送人了。原是送给了夫人您。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一堆,随意挑拣就是了。这汉白玉镯子我那里还有十几个,改日不若将其贩卖了,换的银两赈济灾民,倒不失为一桩善事。”
秋睑如遭鞭挞,浑身不自在。此刻略有慌乱,只为她夫君即将到来。这诸葛尘果然是个狠角色。不由得心中暗骂。
“夫人心善,草民不及焉。”
这女人倒懂得识进退,可惜迟了。
一盏茶不过,那都郎被请来此。都郎身高八尺,比爹爹和东华公子矮上数分,身形魁梧,相貌堂堂。虽不甚俊美,倒也仪表堂堂。
粗眉凛目,颇有武将风范。见思思倒是行大礼,不敢怠慢。
“都郎,你夫人说与我爹爹和东华公子乃挚交蜜友,只要她喜得金银珠宝,他们便是拼了全力也要为之寻来相赠。还说宝物堆积成山,让我等艳羡。不若这般,时逢战乱,国库空虚,不若都大人捐献出来,已解燃眉之急。皇上必有重赏。”
都郎闻言懵懵然不明其意,但也能嗅出端倪,瞥了一眼自家婆娘,急忙施礼道:“哎呀娘娘,家中并无那多财宝,如何献之啊。”
思思闻言微怒:“怎么,都大人想要欺君抗旨不成?好大的胆子!”
一声怒吼,吓得都郎与秋睑双双下跪。
“娘娘,秋睑夸大,家中,家中无有那多财宝啊。”
“无有?那你方才所言何意。说我爹爹与东华公子送尔宝物成山,是来我娘亲这处随意炫耀你如何受宠,还是说,你这夫君形同摆设,随你任意为之绿了帽子?秋睑,你胆子果然非凡啊。如此惊世骇俗,当得上特别啊。”
秋睑抖若筛糠。她未料到,这诸葛尘如此小题大做,不依不饶。
如今只后悔不该挑衅这母女,不该多事。
“请娘娘恕罪,秋睑,秋睑不过是,不过是言语失实并无他意啊。我对夫君,始终如一,并无异心啊。”
思思冷笑看着都郎那逐渐灰白的脸色,不客气道:“哼,若非看在你与我爹往日的交情,今日,定不饶你。都郎,你夫人迷恋我爹爹狄川,你可知否?”
秋睑急忙否认:“娘娘冤枉,我与川不过挚交,从未迷恋过,娘娘误会了。”
“哦?我误会?那今日你来此处处炫耀,言语相讥称我娘不干净,不配做我爹的女人所谓何意?难道说,我娘不配,你配得?”
“啊,秋睑不敢,万万不敢啊。望娘娘恕罪,莫冤枉了我啊。”
“都郎,你活的可真窝囊。下去吧,若再有下次,莫怪我不留情面。”
都郎脸面爆红,似乎从未丢过如此大的脸,一把扯起秋睑手臂推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