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闻言心惊,瞥眼看向穆建峰,便是魅亦紧盯其目。
思思只盯着穆建峰眉眼,自己倒影映入其眸,竟是那般清丽。
“先生,我知在你面前说不得假话。魅,我所言你也莫要生气。穆建峰若死在我面前,我可能会随他而去,因为,活着太痛。”
呼……
穆建峰眼珠儿泛酸,泪水瞬间溢满眼眶。思思的话好似大日头那一道强光犀利穿透他的心膜,只剩血液流淌过的回声不断跳跃,不断叫嚣。
魅头儿低垂,对思思一向恭敬的她破天荒平等问道:“若是我死在你面前呢?娘娘。”
“魅,不要提及死,要死也是我在前。你们一个个的必须给我好好活着。否则,便是入了幽冥地府,我也不原谅你们。”
魅喉头哽咽,眼眶儿泛酸发红,艰难着吞吐字句:“娘娘。哪有主子说要死在奴才前面的。”
不想太过沉重,思思笑的牵强:“我只想着若我膝下无子,你们便生个孩儿认我干娘。所以,你们可要满了我的心思,好好活着。”
“好好的,说什么生死。还有,有一日我若真死了,你给我好好活着,万不可有轻生念头。阎王爷便是要了我的命也带不走我。因为,我会时刻护着你,围在你身边。”
思思被这言语搅乱心神,嗔怪道:“好了,人生无常,生死事大,一切皆有定数。我等不必太过杞人忧天。瞧瞧这温茶渐凉,快喝了吧。”
东华傲浅笑道:“你们这几个后生,真是缘分匪浅。也是难得的情谊。思思,你以为金笙会否协助齐宴卞邪逃离边城。毕竟他们的人,我们尚未铲除干净。”
思思调整方才悲伤心思,满颜谨慎:“皆有可能。金笙此番攻打我大梁可是备足了兵力。即能集结其余番邦,自是不会放过齐宴卞邪这只寡鲢。”
“不错。百万大军,倒是可以与萧哲一争高下了。如今我等能做的,只有先发制人,破坏他们盟军团结。依我之见,你倒可以施行美人计。毕竟金笙爱慕与你。只不过,有些危险。”
穆建峰闻言当即跳脚反对:“万万不可。先生不知金笙对思思犹如虎狼,我们躲还来不及,岂可羊入虎口。”
不错,这事思思也不赞同:“先生,此计不可。金笙其人胆大妄为心狠手辣。我是万万不可靠近他。”
眼见思思闻之色变,东华傲摇头叹息:“看来你是受了金笙的惊吓。也罢,此计不可,换一个就是了。待我与你爹爹商议。萧哲离不开皇宫,难道你打算与他继续分别,直到战乱结束?若战乱持续十年八载,你们可都渐入中年了。思思,女子青春不负,可要想好了。”
这……
委实难住了她。是啊,何去何从,莫非自己真要与他分别多年?不,她不愿。
“我想他。我不愿与他分别。”
穆建峰复杂的看着思思那没出息的模样,习惯敲打着:“你呀,就那点出息了。”
“那倘若萧哲放弃皇宫来寻你,你可开心?”
思思终是忍不住回怼东华傲:“先生今日怎总说那不可能的事,难道说你见不得我这几日稍有平静?”
东华傲执杯唇畔,忽而招手仆人。
仆人恭谨垂立,静候吩咐。
“到了何处?”
“还有半个时辰便至山庄。”
“通知下去,准备迎候。”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