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池有鱼,惧鳄相啖。
金笙直觉自己此刻正犹如待宰之鱼,不由得一阵惧意倒灌。头皮阵阵发麻。
齐宴卞邪是否就是被狄川神不知鬼不觉搬倒……
心有余悸即刻命人传齐宴卞邪而来。
不知所以,以为找他商讨出征的齐宴卞邪见金笙一脸凝重,不由得心下一沉!
询问才知,依旧未逃了狄川那鬼斧手段。
“对狄川,实言讲,我即恨又怕。十几年来苦心经营的势力,被狄川数月摧毁,实不甘心。可,技不如人,哎……”
“公子,狄川其人我深知其能。他好似毒烟,无孔不入。且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以你的能力,的确非他对手。不过狄川其人成也落殇,自然败也落殇。若落殇落与我手,呵呵,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
齐宴卞邪闻言心头一震,此计若成,可真是绝妙之笔。“军师,若捉了落殇,可真是大喜啊。落殇就是狄川的软肋,妙,实在是妙。只不过,擒她,并非易事啊。”
“不错,的确艰难。不过老夫还是宁愿一试。想了几日,总算想出一个法子。狄川夫妇定是形影不离,若寻了他二人未在一起的时候,便是我等下手的绝佳时机。”
金笙眼目流转,心事重重。良久方谨慎言语:“落殇乃本王亲姨娘。莫要伤她性命就好。至于狄川,杀无赦。”
“殿下放心,杀一个落殇很容易,但不能。老夫看在殿下的情面也不会伤她。活捉其人才是任务艰巨。”
这……
一时思虑略重,众人皆沉默,活捉落殇这让人即兴奋又担忧的事,委实不易……
……
三日后,大军正式开拔,前往边城,那个通往大梁的敲门砖。
躺卧八匹骏马缓缓而行的轿撵内,耳边车辕轰鸣,马儿嘻嗦,曹切切若急雨,声落载道,使心不宁。
军内毒瘤不除,如何安心大战。金笙浓郁之愁淡索眉心,几次三番不得舒展……
如是日夜而行,七八日便到了距边城三里之地驻扎。
粮草一日啖嗟千斤,如今眼见粮草匮乏,再不战抢食粮,怕是十日也熬不过。寻来军师,问父皇那出讨索要粮食如何了。
鬼佬摇头轻叹:“皇上……的确失踪了。皇后携其子金无冒已执掌朝堂。不但不给粮草还险些杀了我们的驿夫。老夫已传信拓达将军,只管攻下皇宫救出皇上。”
金笙却挥手阻止:“不必了,杀进去攻占皇宫就好。其余人杀无赦。一个不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