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浅说几句便领众人出去,唯独穆剑锋被思思逼至角落无人处,声声追问。
“早就想问你,谁指使你暗杀金笙的?”
穆剑锋琉璃眼圆瞪,一副无辜之态,蚩口否认:“我自己看他不顺眼,杀他心从未止过,还需他人指使?”
这话委实没得力度,思思斜睨,片刻言道:“你不说也罢,此番回宫,你就留在这边城协同李大人驻守,魅我带走就是了。”
言罢便欲转身,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倒惹得穆剑锋惶恐,若不见了她们,整日里还有何生趣。
遂急忙扯住那虎皮厚氅,轻轻一拽便令思思止步,复而转首不削问道:“快说,我还有事。”
“哎呀,作甚那般急么。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思思暗喜,故作鄙夷:“我听着。”
穆剑锋吞咽口水,知晓瞒不过她,复转念一想,先生本好意,有何不可告人的。遂定了心神,挺身而立。
“是东华先生,你未醒时嘱我暗杀这命大的金笙,且称他若不死,将来必会大战再起。思思,先生心慈不忍见苍生屠害,这才嘱我。你莫要追问他,不然我可是落个出卖人的小人名声。”
原是如此……
先生悲悯天下苍生他一向知晓。不然如何做的与爹爹灭了南齐一事。
遂点首知意:“无需追问,今后莫要暗杀他即可。金笙的事,我和皇上自有定夺。”
“思思,匈奴人惯会出尔反尔,你当真放心金笙?”
思思成足在胸笃定道:“我与皇上一向非那感情用事之人。利用亲情感化无非是计。制约他方为真。虎豹再猛亦惧其主。杀个人是痛快的,但物尽其用免杀戮方为上乘。”
穆剑锋回味其话,思思远见非他可以知会。也罢,萧哲都不惧,他们这又是何必。
“对了,皇上救金戈,也未说出何计谋,你信得过他?”
思思嗤笑,穆剑锋对他,看来颇不待见。遂笑道:“你对他实在看低。救金戈一事,我信他会做的很好。”
“嗯,怕是他做何事你都觉好,女人也就这点出息了。”一语嘲讽,穆剑锋倒率先离去,徒留哑口无言的思思无奈瞪视。
良久方嘟囔自语:“与你何干……”
……
金笙大病,落殇与柴代细心伺候,着良药喂养,只待醒来。而他们不知,萧哲已为营救金戈一事,安排周密,大军乔装出城,兵分三路,且出动白家暗卫,由大将军颜子枫和李子严打先锋,无良则亲率白家军做那抄断匈奴皇室后路一事。而柴代亦以拓达磊之命,安排二十四支部落齐聚雁场,听候发落。
不消一日大军便悉数到达雁场,潜伏周边牧民外围,虎视眈眈审视被匈奴兵包围着的那片空地。
却无有金戈其人半个身影。
空地后那突兀的帐篷,只教引路归顺的匈奴兵不解。
颜子枫见其摇头,遂问道:“缘何摇头。”
“回将军,这雁场方圆百里皆为空地。且是大军排兵演练之所。我虽三年未回,倒不知何时多了这一个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