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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话音刚落,傅令絮把手从她的腰间收回来,眼睛仍旧望向她。
穗和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被树屋里短促连续的来电声音惊扰,发愣似地被傅令絮扶稳胳膊站起来,趔趄了一下,“搞不好是你的呢?”
傅令絮没说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没几个。
只是沉默着看了她几秒,最终还是伸手越过她的肩膀,虚揽着她走了几步,逐渐松手,只是在她身后伸展着臂弯,“好好看路。”
穗和“哦”了一声,大约真的是喝醉了,盯着来电显示上“宝贝”两个字皱了皱眉,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平安夜那晚,姜慧强行逼她改的。
她正要接通,一道冷淡凛然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你接。”
穗和跟随声音扭过头,想说“不用啊”,没什么要避讳的。
傅令絮已经转身走出门,甚至替她用力将门关紧。
姜慧担心整点会国内的家人和朋友相撞,提前一刻钟打来电话,她先是尽量拿捏着无事发生的语气,问穗和是不是回伦敦了,跨年跟谁一起度过。
大概是酒精燃烧,令穗和的耳朵和心情都变得有一点急躁,眼前一晃,她倏地坐在了傅令絮的位置上,头埋下去,枕着手臂,“你有事就直说吧。”
“……我没事呀,我就是想跟你说新年快乐,今天怎么能少了好姐妹的祝福。”
“那我收到了,没事我就先挂了。”
姜慧说话的声音颤了一下,像是憋了许久,长篇累牍地重复解释着圣诞节那晚的事情,像她缺乏安全感被男朋友pua,她陷入自责无法入睡之类的,拐了一大圈,最终绕回到这通来电的实际目的上,“穗穗……你能不能原谅我?”
穗和直白地问她,“你们不是没事了吗?”
“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狠狠骂过钟历沿了,他也很后悔!你知道的,我男朋友不是坏人,他那晚也喝高了,还一直跟朋友夸你特别漂亮……”
“我不知道。”穗和不想再听,从臂间抬起头,语气也变得不耐烦,“我已经念在你的面子上,没有加以追究,总不能还指望我原谅你们,来个重修于好吧?”
“那、那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钟历沿那几个朋友被判了十个月,他自己要在社区服刑三年,每周都要按时报道,也不准他离开南安普顿,这也太重了……”姜慧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委屈地抽泣了一声,“……留了案底,学校还记了大过。”
穗和不悦地深重吸了口气,才能勉强稳住声音,“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穗穗,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吧,你一句话的事情,钟历沿就可以少吃三年苦,上次带你走的那个人只是想帮你出口气,我们也可以当面跟他道歉……”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可理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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