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要靠近我的,又不是我主动靠近的他。”
宋景西听见高涉这么说,又觉得委屈,缩在衣服里的脚在男人朝自己靠过来的时候踹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气得干瞪眼。
宋景西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你不管好你的外甥,还说这种话,上次你还说呢,说你已经跟他谈过了让我别怕,可他根本不听你的话,你现在还怪我离他太近!”
高涉任由他朝自己拳打脚踢,等他出够气了才亲了亲他的脸,“没有怪你,真的没有,你要哭还不如揍我出气。”
“小西,别哭了。”
时隔半个月再见,高涉再一次手忙脚乱起来。
有一种“初为人父”的慌乱感。
宋景西比他小太多,就好像小孩无论做什么,错的都是自己一样。
冯向远跟在邢文康身后走了好一会儿,要上车时,他也没有停下来给自己开车门直接上了车。
冯向远顿了一会儿,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去。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冯向远看着手腕上,高涉留下来的掐痕,又想起邢文康方才搂着宋景西要亲下去的场面,还有他看着宋景西爱意快要溢出来的眼神,心里百感交集。
偏偏他想和邢文康讨要个说法,男人却还当做自己不存在一样,一个眼神都没有往自己身上放。
可现在受伤的那个人明明是自己,需要得到关注的人也应该是自己。
一直等回到了家里,邢文康下车时还是一言不发。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冯向远终于忍不住了。
他道,“文康哥,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邢文康往楼梯上的脚步顿了一顿,似乎才想起来什么,道,“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箱来。”
“刚刚你和宋景西在做什么?”冯向远出声质问,打断了邢文康要上楼的步子,“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在此之前,邢文康根本没想过,他会和冯向远吵架,或是因为宋景西而跟他起些什么没必要的争执。
可当冯向远突然这么赤|裸地把宋景西这个名字横穿在两人中间时,邢文康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刚才确实,要不是因为冯向远出现将他和宋景西分开,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宋景西的心。
那是曾经,他面对冯向远时才会起的念头。
现在冯向远就站在自己面前,可他已经好久没仔细地这么瞧过他了,近些日子他的心里除了宋景西,就再也没有别人。
前些日子邢文康意识到这点时还会在心里说服自己,说是因为宋景西之前对自己欲擒故纵的把戏起了作用,可现在他再怎么说服自己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