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毫不客气的反击,两人当场缠斗在一起,见状,二人的手下皆举出刀剑对准对方。
沈翎趁机驾马逃跑,场面混乱也没人顾得上她。
其实当景祀在城门见到沈翎的时候,便认出她来了,他原本是打算上去将人留下,只可惜宋临渊来了。
等到沈翎一行人走远,景祀强行提起的一口气顿时没了,他寒毒初愈,加上本就有伤在身,这番打斗更是让伤势变得严重。
景祀的胸口入江海般翻涌,喉头滚动,一口鲜血被他吐出,他眼前发黑再也站立不住。
国师府的侍卫们见状惊慌喊道:“主上!”
与此同时,沈翎心口突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鬼使神差间她停车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便见景祀向来如松柏般挺拔的声音缓慢的倒下了。
沈翎心中揪痛,甚至有种想要调车回头的冲动,可是她终究是按捺住了,她已同国师府割袍断义,景祀以后和她再无关系。
手中的长鞭被沈翎重新挥起,她再次驾马远去。
城门处,宋凌渊收回手,冷冷的看着昏倒的景祀。
“将他带走!”
景祀带来的人手并不算多,没多大会的功夫便被宋凌渊的人给拿下带走了。
这时宋凌渊才分出心神,他问向先前守门的手下,“刚刚要出城的那辆马车呢?”
手下小心的回道:“应……应该是趁乱出去了。”
宋凌渊眉头紧紧皱起,景祀突然过来激怒他的事情有些反常,莫不是沈翎在那辆马车之中?
想到这点,宋凌渊他脸色变得难看,低身咒骂,“该死!中计了!”
手下也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属下这就去追。”
宋凌渊低呵一声,“站住!人都走远了,现在去追还有什么用。”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看了眼昏迷着的景祀,宋凌渊若有所思,他抬手招呼所有人,“回沐阳县。”
一行人听闻后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景祀被宋凌渊安排在了车厢中,对他并未有所苛待。
抵达沐阳县之时,景祀也已经清醒,他一手抵唇,咳嗽着从马车上下来。
宋凌渊见到后想要上前询问沈翎的踪迹,却听景祀淡淡道:“本国师收到圣上的消息,说世子是来协助治理旱灾的,如今本国师身体抱恙,治理旱灾的事情就交给世子了。”
被坑的宋临渊这才明白景祀一路上,为什么会这么的安分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如此一来,他要处理旱灾,便会被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出来,可能就会顾不上亲自寻找沈翎。
宋临渊咬牙切齿,“真是好算计,你是不是知道郡主要去哪里?”
景祀凉凉的扫了宋临渊一眼,“怎么,桃鹃先前没和世子说过郡主离府的原因吗?”
宋临渊沉默,他自然是知道沈翎离府的原因,只是不愿意相信景祀今天会无故放走沈翎。
他皱起眉头,“你明明在城门口放走了郡主。”